“呼。”嵐慕擦了擦頭上的汗,到現在他仍然心有餘悸,剛才還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想來除了後怕也沒別的什麼了。月斬......那麼說她應該在這裏有著無數殘魂,每個人進入便會遇到月斬的一縷殘魂。自己應該隻擊碎了一縷,那麼其他人怎麼辦,因為清盞在手他才能逃過一劫,可別人如何逃避?白依呢?她現在又在什麼地方?剛才月斬拿出的酒壺中都有誰的靈魂?嵐慕忽然感覺心中一陣煩躁根本靜不下來。原來他現在也會去關心別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出去的路。
嵐慕向回走了幾步,走到了他先前進入月府的地方,將令牌握在手中身體緩緩靠了上去,但他感受到的隻有冰冷的牆壁。“錯了?”嵐慕眉頭微皺,回想起自己先前進入時的動作,再次向牆壁靠攏。這次他直接被彈了回去,嵐慕怔怔地望著牆壁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那該如何出去?
在經曆幾次嚐試都以失敗而告終後,嵐慕談了一口氣不得不向大殿深處走去,也許裏麵才有出去的辦法。在無天之境解除以後,這裏才恢複了它先前該有的樣子,一如嵐慕用神識所探查的那次,隻是如今空無一人。
聽那些人說月府中存放有月斬當年的遺物,類似法器,類似功法。可展現在嵐慕眼前的隻是空蕩蕩的大殿,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嵐慕快步向前方走去,越走這些事物他便越熟悉,看來很快就能走到自己上次觀察到的地方。
地麵上逐漸出現一些隱晦的字符,這不是人間所用的字,嵐慕並不認識。聽白依與之前月府中人說月斬是勾結魔族,而蘇絡以前對自己的說法說月斬便是魔族人。如果與魔族有關那這便應該是魔族所用的文字,自己不認識也是正常,可腦海中卻始終有一個念頭強迫著自己去靠近那些字符。
嵐慕想了想,運轉起幽念決之後將神識落在了那些字符上,字符的釋意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這種感覺......似乎他本就認識那些字,幽念決果然是種相當詭異的功法。
“吾為古月之神”
“吾與天地同庚”
“吾之本體演化為月府諸人”
“吾之心化無天之境”
“攜吾月之本意則吾永世不亡”
嵐慕根據著那些文字讀出了這樣的東西,這很顯然是月斬留下的,先前自己所見的那名老者便盤膝坐於此地。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本體演化為月府諸人,難不成如今月府中存在的弟子其實都是月斬演化而出,可自己先前見到的那兩人分明是有著自己思想的截然不同的修士,還是說月府修士的修為來源是月斬,隻要他們有一人活著月斬便可以收回他們的修為。一個蒼皇所能擁有的真元異常龐大,用秘法向別人傳功並非不可能,可作為一個宗門的修為來源便太過誇張。
心化無天之境,那麼自己見識到的無天之境又是什麼東西?嵐慕不清楚這究竟是些什麼,但清楚這些東西極為重要,自己要將它們全部拓印在腦海中。永世不亡麼......月斬的意思便是如果找不到正確的擊殺方法她便根本殺不死。魔族一直稱自己為神族,所以月斬稱自己為古月之神便也沒什麼不對,可這樣就變相地證明了她就是魔族,而並非很多人所理解的與魔族勾結,看來蘇絡是對的。可月斬作為蒼皇,包括月府作為大陸最大的宗門之一,在人間存在了多麼悠久的歲月,如果真的是魔族,他們完全可以與北漠西地那邊打人間個措手不及,可一直沒有動手。還是說隻有月斬是魔族,月府中人都隻是人類,但這樣更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