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之後,楚淩雲隻扔下了一句:“叫李嵐來接你,我晚上去你那兒。”就坐上了專程來接他車,揚長而去,留給伍輕歌一個黝黑的車尾巴。
把一起出去玩的女……女朋友就這麼丟在機場門口,隻有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沙豬才做的出來!
伍輕歌偷偷抱怨道,隻是在想到女朋友這個字眼的代表的含義時,臉上不禁有些發燒。
雖然對自己站在機場門口和無數人爭奪偶爾的一輛空出租車的處境有些頭疼,但伍輕歌也知道楚淩雲公司那頭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急三火四的飛回來。
想到他臨走之前特地留下那句疑似關心的話,伍輕歌不禁揚起了嘴角。
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像命令,但是看在他為她著想的份上,伍輕歌決定忽略掉這點小細節。
心裏這麼想著,某人的嘴角不自覺的翹的更高了。
她這一笑不要緊,卻引來了旁邊一對男女的注意,當然,這注意的含義就不同了。
“看什麼呢?”女人臉上分明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
如果是個機靈點的,這個時候就應該趕緊的安撫明顯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女人,但男人顯然不在此列。
“美女……”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補救:“沒,我是說我沒看什麼。”
“哦?”女人此時平淡的聲調一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有Dcup吧?”
男人下意識的回答道:“不對,怎麼也有E……”說到這兒男人猛地反應過來不對,一扭頭,果然看見女人那張尚算精致的臉已經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圖形……
“啪!”一聲脆響,再看過去的時候,男人臉上已經多了一個巴掌印。
“好啊你!我在旁邊你就敢把眼珠子掉到別的女人身上,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看得出來,這女人是個爆脾氣,點火就著,還燒得挺旺。
好奇似乎是國人的天性,就像好戲開鑼一樣,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口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不少人。
而以伍輕歌此時的小身板,很快就被擠出了圈外。好在以她的身高加上腳下的5cm高跟鞋,還是可以傲視大多數人的。反正她現在也招不到出租車,索性站在外圍看起了熱鬧。倒不是她有多愛看別人吵架,隻是讓她站在這兒幹等也沒什麼意思不是?
那個拉開架勢的女人似乎有很強的表現欲,見到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非但沒有就此打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那男的顯然是個重症“氣管炎”,被人指著鼻子罵竟然一聲不吭。
“兄弟,這女的真夠辣的。倒豆子似的,都不帶打奔兒的。”站在伍輕歌前麵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對他旁邊的人說道,聽口音像是東北人。
“是啊是啊,”接茬的男人年紀看上去稍大一些,操著一口上海式的普通話,非常權威的說道:“我跟儂說,這女人不是做Sales的就是做公關的,不然就是搞外交的,瞧這口才,這麼半天都不帶重樣的,抑揚頓挫儂知道啥意思嗎?就是說這樣子的……”
伍輕歌聽他說的誇張,還挺煞有介事的樣子,心中悶笑不止,倒也聽的津津有味。
聽了一會兒,伍輕歌眼角餘光瞄到有出租車靠過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開門,上車,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她坐在後座笑望了那些因為沒搶到出租車而麵帶惋惜或嫉妒或不忿的人一眼,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穿了一雙跟最矮的鞋……
“鵬麗公寓。”愉悅的聲音不難聽出,此時某人心情很好。
“好嘞!”司機答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這時,沒搶到出租車的其中一人對身邊的人疑惑的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我怎麼看著那麼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
旁邊的人揶揄道:“那種美女,我看著也眼熟啊,嘿嘿!”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一副急於解釋的樣子。
聞言,另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我知道,我也真的這麼覺得。”
看似安慰,揶揄的意味卻更濃……
在兩人旁邊,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子偏頭看看說話的兩人,再低頭看看手裏打開的錢包。
這是一個很精致的女用錢包,紅色滑麵的皮革上零星的嵌著幾顆碎鑽,和男子另一手中拿著的紅色鑲碎鑽的手機很有些相得益彰,尤其是上麵的碎鑽,連大小都差不多。
而在打開的錢包裏,那透明夾層處赫然是一張居民身份證。
男子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囔囔自語道:“竟然是她,這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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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們這是往哪兒走?”這好像不是去鵬麗的路吧?更像是往上海老區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