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輕咬著手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道不用先把那塊骨骼搞清楚嗎?我朋友的導師原本想和你見上一麵。他想知道這塊骨頭的確切來源。”
我心中一緊,忙問:“你告訴他了?”
“沒有,我知道這東西很重要,所以不敢輕易做主。”
“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還是暫時不說的好。這樣,你就對他說,東西是我的,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除此之外任何消息都不要透露。”
“我那個朋友也不能說嗎?”
我想了想,“你說你那個朋友是學自然科學的?”
“對呀。”
“和你關係怎麼樣?”
“超級親密那種。怎麼了?”
“沒什麼,等等再說吧,或許用的上。”
我先把高雅送回學校,然後立刻給李冠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有任務,讓他馬上到偵探社來一趟。剛畢業的年輕人對待工作充滿激情,一聽說有事兒要做,樂不癲兒就趕了過來。等我到了偵探社,他已經氣喘籲籲在等了。該怎麼說呢,人雖然木了點,但確實實在,對這種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他跟我走進房間,氣還沒喘勻便問:“師……師父,什麼大案子。”
“命案!”
“好的很好的很!”
“怕嗎?”
“開玩笑,我從小是嚇大的!”他拍了拍胸脯,小聲問道:“不過師父,你之前不是說咱的事務所不接命案嘛。”
“額……”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如果真要讓他加入,看來必須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否則像他這樣一根筋的人,很可能中間會出紕漏。我指了指椅子讓他坐下,然後掏了支煙扔給他,他不太會抽,吸了兩口一通狂咳。就這樣,在劇烈咳嗽聲中,我從營救金夏那一天開始慢慢講起,一直講到夜探屍房。隻把他講得毛骨悚然,坐的位置也離我越來越近了。直到講完和高雅在一起的分析,他這才籲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是害怕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有沒有大型生物我們也說不好,那最多算是一種猜測,不做數的。當然如果是因為害怕,現在退出也來得及,你可以另找一份工作,或者先休息一段時間,等我解決了這個案子再來也行。不過剛才你聽到的暫時還不能說出去。”人與人是有很大不同的,有些人天生怕黑,有些人懼怕蟲子,還有些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鼠,所以這種事要因人而異,不能強求。
李冠霖抬起頭笑了笑,“師父您誤會了,我一沒覺得害怕,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我就是覺得……您的運氣太好了,好的有點讓人懷疑。”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意外,我把煙撚滅,讓他繼續往下說。
“其實這也隻是我的一種感覺。你看你先是幫高姐找狗,找狗這件事本身來說沒什麼特別,可巧就巧在那條叫‘坦克’的狗,怎麼就莫名其妙跑到地鐵站裏去了呢?不僅如此,它還恰好就鑽進了有奇怪骨頭的那個風井裏,之後還幫你找了出來。您說這運氣還不算好嗎?”
噝……我大吃一驚,我可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難道你懷疑高雅?”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看不出高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再說,就算她要這麼做,那骨頭可做不了假呀!”難道那個專家說的話是她編出來的?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