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第一次進來時一樣,冠霖和涼冰馬上就被站台口的那些塗鴉吸引了。尤其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恐龍頭,四個人駐足而立,雖然誰也沒說話,但我相信大家都在想同一個問題:這名塗鴉作者到底和那塊三角形骨骼有關係嗎?會不會他就是那個知道內幕又製造了陰謀的人。當然,暫時還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帶他們看了風管背後的鬼臉和牆上的劃痕,然後沒多停留便快速朝那個發現屍骨的房間走去。中途涼冰對散落在地上的腐肉取了樣,我也找到了那條衣服殘片,並交給她保管。向前沒多遠,便是牆壁上的那處凹陷,和催眠時見的影像不同,受損處隻在混凝土牆上有個陷坑和幾條發散式的裂紋,沒有破碎,也沒有女屍和她身後那團血肉。我讓冠霖拍了照留案,然後帶他們一起鑽進了那條幽深的隧道。高雅撐開圖紙,迅速定位了現在所處的位置,然後做上標記,來到發現屍骨的那扇房門前。
“這是什麼房間,地圖上有說明嗎?”我問。
高雅照了照手上的圖紙,說:“應該是通風機房。不過我們上次來,好像沒發現有機器呀。”
“在那個年代,一套通風設備是很昂貴的,如果廢棄後再拆走也是有可能的。”我一邊說一邊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和之前看到的一樣,到處是灰塵和蛛網,兩個女人捂著口鼻走在後麵,當看到白單子上的陰影,涼冰不由大叫起來。
“別怕,這就是我說的那個鬼影,其實隻是個油桶而已。”我撩開布簾,用手電照了照。還是那個油桶,桶口被一塊破布堵著。
“師父,你說的那個通風管井在哪兒?”
我用手電指了指他身後,剛要說話卻突然愣住了。“別動!”
三人嚇了一跳,都原地不動盯著我。
地上有一串和我們完全不同的腳印,很新鮮,但又不是之前那些。我蹲在地上,用手電仔細打量,從深淺程度看,應該就出現在這兩天,而且大小和之前發現的也不相符,可以斷定這不是同一個人。看來在我和高雅離開之後又有人又來過!我心立刻揪了起來,向冠林等人做了個噤聲手勢,然後抽出背囊裏的工兵鏟,捏手捏腳靠了過去。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高雅和涼冰兩個女人躲在後麵一動也不敢動,而冠霖則緊張的把木弩端了起來。
不過裏麵屋子裏並沒有人,昏暗的光線隻能看清那張破床還有滿是灰塵的臉盆架。我鬆了口氣,招呼外麵兩個女生進來。“看來他很清楚我們的一舉一動,在我們到達前就離開了,不過他來的目的又是什麼?“高雅環視了一下四周,不解問道。
我跟著那些腳印來到管井附近,眉頭一皺,恍然大悟道:“屍骨!一定是管道裏的那些屍骨。“我慌張的探進井裏往裏照。斜坡上的平台已空無一物,幹幹淨淨的連個骨渣都沒有。
“怎麼了?”高雅看我神色不對,急忙問道。
“屍骨沒了!見鬼,居然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兒。現在毫無疑問,他了解那塊骨頭的一切,更可怕的是他們還不止一個人。”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急忙問涼冰:“你的導師有沒有找你聊過那塊骨頭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