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的。”小家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胖手搭在了母親的腰上,昂起頭眨巴著眼睛說:“爸爸要小寶好好練字,不能總找媽媽玩兒。”在袁林老狐狸的調教下,兒子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狡猾。
他的確乖乖聽話去練字,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總粘著母親不放了,但是他也得讓壞爸爸付出點代價不是?
果然,容華一聽就黑了臉,摟著兒子低罵:“那個沒正經的!”她哪裏會不知道袁紹這麼和小寶說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兒子粘她粘得緊了點,有必要這麼算計兒子嗎?!回去看她怎麼收拾他!
小寶悄悄瞅了容華一眼,小胖手捂著小嘴邪邪一笑。
母子倆在房裏玩了會兒後就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他們還不準備回去,因為小寶心心念念的水上滑滑梯還沒玩呢。
這遊樂場是新開的,但重在親子項目多,所以這些天都是人山人海的,隨處可見父母帶著孩子來玩。
“媽媽。”剛剛走出酒店大門,穿著白色長袖T恤,米色休閑褲,帶著墨鏡有點小騷包的兒子就扭過頭扯住了容華的衣擺。
“嗯?”容華低頭露出疑惑的眼神。
兒子摘下了墨鏡,小胖手指著前方,脆生生地問:“媽媽,這是不是我今天臨摹的詩集中,‘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那一句?”
容華順著兒子的手指看過去,隻見酒店大門對著的正是一個公園的草坪一角,細細密密的小雨從天上落下,沙沙的雨聲回蕩在耳邊,雨絲滋潤著對麵那片草坪,模模糊糊的,脆嫩的綠色連成了一片。
“啊,是。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明年媽媽還帶小寶來這兒玩,好嗎?”容華忍不住勾唇淺笑,垂眸朝著兒子點了點頭。
“好!還要帶袁毅爸爸一塊兒!”說著,兒子又皺了皺小鼻子,還記恨著他親爹總打他屁股的事,壞心眼地說:“不帶爸爸!”
容華寵溺地點了點兒子的鼻子,縱容地點點頭:“好好,都依小寶的。”
小家夥聽了,笑得眉眼彎彎,扯著容華的衣擺揚著頭,奶聲奶氣地說:“那媽媽,還有一句‘憑君先到江頭看,柳色如今深未深’,明天我們找阿南叔叔和阿德叔叔一塊兒下江南看柳色去吧!”
“好呀,如果他們有空又同意的話。”容華頷首同意。
“他們肯定會同意。”兒子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慢慢地說:“‘莫道官忙身老大,即無年少逐春心’,軍部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做完,那還不如跟著小寶踏春去呢!我們多拍點照片給爸爸看,羨慕死爸爸!”
容華一聽,黑著臉無語。兒子,你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你親爹到底怎麼把你得罪了啊,這麼排擠他。
小寶長得粉雕玉琢,圓滾滾的身子帶著裝酷的各種小裝備,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身邊的家長們聽了兒子的話,又見兒子長得這麼萌,紛紛友善地笑起來。
其中一個牽著自家兒子手的母親走過來和容華說:“你兒子有五歲了吧,可真聰明,這古詩背得一溜一溜的,我們家阿乖連床前明月光都說得吱吱唔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