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才道：“你有你的底線和堅持我理解，也表示支持，因為我也在西南待了兩年。可這年頭車匪路霸，地痞混混不少，也有為了錢財鋌而走險的，同胞也不見得全是好人，遇到這些人你又會怎麼做？”
“老板放心，我不是死板的人。”
張武金回答得迅速果斷。
“好。走吧，去醫院。”
對於他的堅持韋浩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錢塞在對方懷裏。
三人出了房門到路邊，韋浩東就看到兩輛二八大扛。
坐上張武金的自行車後，速度顯然飛快。
後座坐著一百三十多斤的人，小李都得賣力跟著。
到了人民醫院，韋浩東了解到了他具體的情況，也知道他母親的病算是急症，好在花點錢就可以根治。
從軍七年做到軍士長，還是偵察部隊的，雖然不知道具體部隊番號，但能被當做精銳前往西南的輪戰戰場增加戰爭經驗，顯然是要被著重培養的，韋浩東估計他當個連長都沒問題。
邊境巡邏和老毛子起衝突時斃敵二人，近戰單人捕俘一人；西南方麵立過一次集體一等功，一次個人一等功，聽說是堅守陣地擊斃十幾個敵人，還有的估計沒說。
“老張，美元用處比較大，你交醫藥費和手術費這些不用太著急，讓醫生做好手術準備，明天我和你表弟去找路子換成華元，這樣不會太虧。”
在最後的交代後，韋浩東被小李用自行車載回了住處。
雖然有個計劃之外的小插曲，但韋浩東倒也心情不錯，畢竟正缺人手呢。
想著明天到對岸可以輕鬆點，他睡得倒也香甜。
次日一早，韋浩東一開門就見到門口蹲馬步的老張和吃著一份拎著一份早餐的小李。
“老板，這是早餐，不知道合你口味不。”
韋浩東看著豆漿加大肉包，也沒多說，拿著啃了幾口：“小李，你在供銷社工資一個月多少？”
“也就一百一十多塊，節日發點東西，差不多一百二的樣子。”
小李說得似乎有些自豪自得，顯然為擁有這份工作高興。
“我生意打算擴大規模，給你一個月一百五，跑對岸一趟補貼兩塊錢，要不要來跟我幹？”
本以為小李會痛快同意的，沒成想他咽下嘴裏的包子不為所動：“老板，我在供銷社是國營單位，鐵飯碗呢。”
“哦，那看來我要加錢。一個月二百如何？”
小李還是搖頭，隻是有些尷尬憨厚的笑了笑。
對此，韋浩東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鐵飯碗的觀念根深蒂固，做出這樣的選擇不足為奇。
三人前往供銷社後，張社長幫忙找的司機以及銷售員已經在車旁等著了，每輛車都新噴了紅漆，站著兩個銷售員，一男一女，年紀則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黑河畢竟前後多次開放的口岸，又因為熊兔友好期間有學校教授俄語，所以找到懂俄語的並不困難。
和張社長聊了聊幾人具體情況，了解這些都是之前被下崗或者就是張社長朋友親戚介紹的人。
拍拍了手，韋浩東示意眾人聚過來：“你們做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