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期臨近期末考試的一周,全校的師生都忙活了起來。每逢此時,學霸們便成了大家的救世主,他們的筆記和總結被影印成為一份份漂亮的小抄,幾乎是人手一份。雙柳一個宿舍的人每天都集體上自習,整整一個學期的課程,他們都要在這一個星期內學完。
他們在這一個星期的思維能力、記憶力和學習效率堪稱一個學期之最。這個時候最痛苦的要數鄭濤了,為了應付考試,他不得不暫時放棄遊戲事業,全身心地投入到備考當中。每到這時候,他都要歎息:“別人都在複習,而我卻在預習。”
他們幾乎是每天考試一門課,這就意味著廣大學渣們每天要學習一門課程,而且是學完必過。雙柳由於平時經常上課,所以複習起來沒有鄭濤他們那麼吃力,他隻需要溫習一遍筆記,輕輕鬆鬆就能通過考試。
在大學的考試中作弊簡直就是一門藝術,這門藝術就像百家爭鳴一樣,各有各的精髓之處。最低級的最弊方式肯定要數相互傳遞答案了,不管是口頭形式的還是其他形式的,都是極其容易被發現並被當場抓住。但是這種作弊方式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相互傳遞的答案正確率極高,所以有相當一部分學生甘願冒風險一試。
稍微高一個等級的作弊方式就是夾帶了,但是不管那些小抄做的有多麼精致,監考老師們隻要稍作留意,還是會發現端倪。為了應付監考老師,鄭濤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把本班學霸準備好的總結縮印在A4紙上,然後用塑料膠帶平整地粘貼在紙上,放在熱水中浸泡,慢慢地把濕透了的紙刮掉,縮印好的字跡便粘貼在了膠帶上了。到了考試的時候,他便把膠帶裹在手腕上,用衣袖做掩護。這個辦法屢試不爽,使得鄭濤度過了一門又一門艱澀的課程考試。
再稍微高一個等級的作弊方法是這樣的:在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準備好一支2B鉛筆和要考的重點內容。然後來到明天要考試的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用鉛筆把重點內容都謄寫到桌麵上。這樣到了第二天的考試,隻要考到有關內容,便可輕而易舉的得到答案。由於有卷子的掩護,操作起來非常靈活,而且不易被監考老師發現。
個辦法在學生群體中廣為流傳,甚至一些剛當上助教的年輕老師也都知道。正因為如此,楊申廣就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在大二第二個學期期末的一科考試中,他頭天晚上做足了準備。第二天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看著學生們都坐好了,便陰笑著問:“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嗎?”學生們都不解其意,麵麵相覷。那位年輕的監考老師突然大聲說:“都聽我口令,全體起立!換座位!”這是楊申廣始料未及的晴天霹靂,很正常的,他那科掛了。
作弊的最高等級要數闕雙柳的心裏戰術了,他把要考的重點內容雜亂無章地謄寫在草稿紙上,然後帶進考場。也許有人會問:“這不也屬於夾帶嗎?”最精妙的地方正在於此,當別人準備偷偷摸摸地查看小抄的時候,闕雙柳若無其事地、極其冷靜地從草稿紙上尋找著答案。幾乎沒有一個監考老師會留意他一下,因為考生在草稿紙上做演算,那實在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得不說,闕雙柳這些獨特的性格,是使得他的人生與眾不同的重要原因。
機械式的考試終於結束了。寒假臨近,同學們帶著興奮的心情準備著回家的事宜。淩淩這個學期收獲很豐富,她每天都特別的開心。雙柳對於她,幾乎是有求必應。他幾乎囊括了父親、兄長、朋友和愛人這些全部的角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雙柳在**方麵的表現實在令她不敢恭維,他為人古板、拘謹,生怕別人的閑話,更怕出了事情。雙柳的內心則不是這樣想,他認為不提前偷吃禁果,既是對淩淩的尊重,也是對她負責任的表現。總而言之,淩淩還是獲得了愛情和學業的雙豐收。
然而令她開心還不止這些,元旦過了沒多久的時候,她還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郝二明結婚了。她聽到這個消息簡直高興地要跳起來,她甚至想問母親他在哪個酒店舉辦婚禮,她要親自去給他送一份大禮。電話那頭母親的語氣顯得她非常生氣和悲傷,母親責備著她,說她不懂抓住機會,眼睜睜地看著改變命運的敲門磚被別人搶走了。她卻很開心,她任由母親責罵著,她不反駁,隻溫柔地安慰著她。
寒假終於來了,淩淩獨自一人回到了家裏。雙柳和孟紅岩一起去了郊區的一家生產農藥的廠子打工。這份工作是紅岩找到的,人家共招聘兩名寒假工,每天的工資是六十塊人民幣。紅岩接手了這份招聘,他第一個想到的夥伴就是雙柳,他打電話給雙柳,和他說明情況。雙柳聽罷欣然答應,在他看來,漫長的寒假即使回家也沒有事情可做,他便收拾了一下行裝,和孟紅岩去藥廠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