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賊痛!
賊你媽痛!
這是根本無法形容的痛!
邢酒白的意識沒有消散,他心底卻隻有一個念頭。
死吧,讓我死了吧。
就算是死,也不要這種感覺!
他的手不是自己的,他的腳不是自己的,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都不是自己的。
他無法控製身體上任何一個器官,可偏偏身體上每一個角落,都給他傳來剝皮燒心一樣的疼痛感。
這種感覺,比在聯盟廣場外麵那次還要劇烈。
蠱師就是魔鬼!
他們應該被打雷劈,他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邢酒白在心底嚎叫,這根本就是阿懷的懲罰。
就算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但他動手就已經明一切!
我明明很聽你的話啊,我找醫生來,隻不過是想知道自己身體裏麵倒底多了什麼東西。
邢酒白想跪下,他想用任何條件,乞求阿懷停止。
但這種感覺根本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邢酒白感覺腹有一把火在燃燒,直燒得他渾身冷汗!那把火直直上行,瞬間就穿過胸腔,穿過喉嚨,衝到他的嘴巴裏。
這團火經過哪裏,哪裏就像被萬毒的業火焚蝕一樣。
嘔。
邢酒白不受控製的再次幹嘔,第一次嘔出了聲音。
也僅僅隻有聲音,似乎他身體裏的水分,都已經被那團劇烈的火燒幹了。
咚。
卻從他的鼻子裏,爬出一條蟲!
那是什麼?
它從邢酒白的鼻子中爬出,半截身子在空氣裏擺了擺,然後直直掉在了地上。
邢酒白真得想死,他想馬上就死。
可別死,他連昏都昏不過去,意識極為清醒。
嘔。
邢酒白真得吐了,黃膽都吐了出來。
嘔。
郭德國即便已經身經百戰,人體器官他都見得多,就算用兩隻手在病人的身體裏麵搞來搞去,他都覺得很正常。
但現在他也吐了。
他比邢酒白吐得還要嚇人。
把淩霄塵都惡心壞了。
“這兩個人怎麼會這麼怕這種蟲子?”淩霄塵很不理解。
這種蟲子,明明比村裏那些大蟲子可愛多了啊。
淩震塵很看不起這兩個比自己高得多大得多的大男人。
阿懷已經退開,那條蟲子落地後沒多久,就已經死了,變成一個隻有半截煙長,筆芯般細的屍體。
邢酒白邊吐邊往旁邊爬,他隻想跟那隻蟲子有多遠離多遠。
“你看,他真得是被樹枝上的病毒感染,那些亂飛的樹葉絨毛,都是大樹的種子,上麵還有別的生物蟲卵哦,現在被他吸了進去,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呢。”阿懷輕聲。
她對這樣的場麵一點也沒有感到稀奇。
她對邢酒白下了蠱?
從來都沒有!
她和弟弟從大山裏出來,什麼蠱都沒有帶。
但對於一個深懂蠱術的人來,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為她的蠱體。
邢酒白前麵的態度都好,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動手打阿懷一巴掌。
蠱師的身體,那是可以隨便接觸的嗎?
他抽了阿懷一巴掌,就中了阿懷的蠱術,奇怪詭異的手段,讓他身體裏吸入,本無法存活的細菌,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