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街之上,人是越聚越多,卻一個個看的樂嗬,瞧那道士大口喝著酒,悠哉悠哉的在哪裏坐著,而那八九歲的泰然,自是嘟著嘴,憤憤的瞪著眼前的道士,還有一幹人等。模樣甚是可愛,若不是礙於不想與之粘上半點關係,早就惹得一群人捏在手裏,好好玩弄一番。
“你們幹看著做什麼,要麼留下來幫忙評評理,要麼就趕快走人,我煩著哪。”泰然衝著一幹人等說道。
眾人憑著人多,倒也不懼,平時若是一兩人,定會被他慘坑,如今人一多,誰都不懼,都樂嗬嗬的站在那裏瞧熱鬧。
泰然自然覺得理虧,那也得硬著頭皮把理虧說成理直氣壯,衝著那破袍道人說道:“大師,我把這酒葫蘆還給你,你把那東西也還給我,咱們就當交個朋友,之後沒事還可以來我這裏坐坐,咱們喝喝茶,也好正正道心。”
誰知那道士裝作沒聽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卻惹得周圍人群大笑。
“實在不行那道袍與那截仙木送你,把另外兩件還來也行。”泰然看不起效,接著說道。
“嘿嘿,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在這黑街之上混了不算短的時間,這麼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哪,換出去之物,怎有要回去之理?這怕是壞了規矩。”那道人嘿嘿一笑,好生狡猾。
“不過,想要也可以,那就要靠本事了,等我出了黑街,也算是一個路人,便不受這規矩束縛,你完全可以靠實力去奪回啊,怎麼樣,敢嗎?”道人看了泰然一眼。泰然頓時覺得被一隻猛獸盯著一般,渾身不自在。
“你……那你也不能欺負小孩子啊。”泰然用委屈的口氣說道。
“嘿嘿,這黑街之上,沒有年紀之分,這都不懂?也白混這麼久了。”道人又是嘿嘿一笑,顯然沒有留情麵。
這讓泰然無話可說,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被別人坑走,可是卻也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過嘛,想要拿回去,也不是不可行,那就看你願不願意了。”那道人斜著眼看了泰然一眼。
泰然一聽隨即眼冒金光,剛剛擺出的可憐模樣隨即一掃而光,引得眾人一陣唏噓。隨即問道:“什麼?”
那道人也不忙不慌,緩緩的站起身來,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彩雲峰,接著說道:“看到那山沒?”
泰然抬頭看了看,不知道那個破道士想要幹什麼,有些疑惑道:“怎麼了?”
那道士看泰然有些焦急,又有些不解,很是可笑,更是不慌著說明要如何,抬起葫蘆,接著喝起酒來。
泰然見此,更是著急,便問道:“你倒是說啊。”
道人見狀,想必也差不多了,便說道:“那山下有座破道觀,距這裏也就三十裏路程,平時也缺少些供奉,寒摻的緊,如果明天你帶兩壇好酒過來,我便還與你,如若不來,那這幾件寶貝,我可就收咯。”說罷那道人把那顆靈藥放在鼻子底下使勁聞了聞,跨著大步向遠處走去。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好讓這位“高人”前行。隨即眾人紛紛議論,那山下何時有過一個破道觀?別說三十裏,就是距這裏方圓五十裏都沒有什麼道觀,都覺得今天這小子肯定要被坑慘了,不過這倒是解氣。
接下來眾人紛紛散去,這黑街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
泰然自覺的是有蹊蹺,別人都不知道那裏有處道觀,他自然也知,那裏可是他經常遊走之地,自是熟悉不過,知道這事情肯定有詐。
想來想去覺得怎麼都不妥,更不能咽下這口氣,便叫了平時對他奉承有加的一群人,這群人年紀自是不大,最大也就十五六歲,平時自是對泰然客氣有加,如今看他吃癟,倒是有幾分嫌棄,卻也沒表現的太明顯,泰然何許人,自是察覺到了這些,便開口說道:“誰去跟蹤那個臭道士,如若能教訓他一頓,自然是好。”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表示不願前去,想必能坑了泰然之人,必是奸詐之人。
可是高賞之下,必有勇夫,隨即開口說道:“看到沒?這件靈藥如果誰去,我便送與他。”
眾人一看那顆靈藥不比被道士坑走的那顆差,甚至還要更上一層。隨即就有幾人忍不住誘惑,表示願意前往。
這彩雲峰不知有多廣,茫茫不知有幾千幾萬裏,這彩雲鎮隻是這座山脈的滄海一粟,可這彩雲鎮方圓百裏內再無村落,隻是生的地廣,再加上周圍全是密林,普通之人很少有人能夠穿過,也算是一個閉塞之地,可作為一鎮,必定有高人存在。說起這高人,這黑街之主就是一位,別看隻是掌管這一個小小的黑街,那實力可不容小覷,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人敢在這黑街之上鬧事,就連那些亡命徒,也敬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