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二話不說,拎著泰然就進了道觀,也不顧泰然的感受,泰然自是不高興,在一旁嘟著嘴,就像是拎著一隻阿貓阿狗,可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累得就像一隻死狗,也看開了許多。
接著泰然是連連歎氣,那道士看的不解,便問道:“小子,你在那哀怨什麼?”
泰然聽聞,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唉!想我一世英明,如今遇到你是連連吃癟,也算是辱了我的名號,這讓還我如何有臉去見人!”
那道士一聽,隨即哈哈大笑:“你個臭小子,別人求我當徒弟,我還不收,如今不是看你可憐,不想葬身獸爪,又苦苦哀求與我,我能看上你個毛頭小子?”
“那我還是回我黑街繼續做我的生意吧,也不至於餓死街頭,安安穩穩過這一輩子,多快活。”泰然聽了道士之意,竟是自己苦苦求著他,要做他的徒弟,當即不忿,黑著臉說道。
“別介啊,黑街那個蚊蟲小的地方,怎能困得住你?你就不想見識一下這壯麗河山?領略這大千世界的雄風?”道士說的氣壯山河。
“不想。”泰然想都沒有想,隨口說道。
那道士竟有些吃癟,想要再說些什麼硬是給堵了回去。不過,道士是何人,怎會吃一次癟就會退縮,隨即說道:“那你就不想走上一條修士之路?成為那萬載紅塵之中一個傳奇?從此笑傲群雄?”
“太累,還是我那一畝三分地自在。”泰然不冷不熱的回道。
那道士也是滿臉黑線,看這小子是軟硬不吃,接著說道:“那你就隻能活這短短數十載,看著自己從一個少年,慢慢的變為一個老頭子,然後從這黑街之中被趕出去,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嘍。”
“那才叫生活,其它的東西,無趣,無趣!”泰然說的振振有詞。
道士見所有的話,泰然死活都是聽不進去,拿出酒葫蘆喝起了悶酒,隨即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麼,走到泰然眼前,拿著葫蘆從泰然眼前晃過來晃過去,說道:“唉!本想收個徒弟,教他些本事,自己也老了,大限將至,我那些寶貝,可沒人繼承了,這葫蘆本是一株仙藤之上結出,內含大道,後又經一位高人煉化,刻上空間陣法,內部可吞山吐嶽,本想送與你,好生當做禮物,可你自命清高,你還是走吧!”
說罷,那道士一甩衣袖,連聲歎氣,轉身向觀內走去。
可誰知那泰然一聽此話,雙眼冒光,站起身來衝向道士大聲喊道:“師傅!師傅!受徒兒一拜,徒兒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可不能當真。”
“唉,你還是走吧!我本是想收一位徒弟,能走上這修士之路,踏遍這茫茫人間,可你塵心未斷,如此強求,也是不妥啊!怕是最後一事無成。”道士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師傅,那黑街哪裏困得住我?我父母雙無,又無兄長,哪裏來得塵心,這修道一途,我看最適合不過了,咱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就教我如何修道,也好多送我幾件寶貝,好讓我防身。”說道此處,泰然無比的興奮,就差趴在道士身上去搶寶貝了。
道士卻聽的直咧嘴,看著泰然滿臉興奮的樣子,怕是以後有自已受的,多半坑的自己老本都得吐出來,無奈,隻好認了自己攤得這麼一個徒弟。
“咱可是說好,我是師,你是徒,這萬事可是要聽我的。”道士隨即鄭重的說道。
“行,行,隻要有寶貝,你說啥都行。”泰然連忙點頭。
“隻不過……”道士看了泰然一眼說道。
泰然連忙問道:“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啊,我們這一派,徒弟都是散養的,各自憑造化,這世界之大,無處不為家,隻要有人,傳承就不斷,所以,這黑街生意,你還是去照顧一下,有空就來過我這裏,隻要帶兩壇酒過來,再教你如何修道。”道士語重心長的說道。
泰然一聽,隨即明白過來,這哪是收徒弟,這就是來收供奉的,合著剛剛這道士一隻在騙自己,隻是為了隔三差五給他送幾壇好酒,當即表示不幹。
“你這小子,當真修道是玩耍嗎?這修道如同修心,道心,道心,道即是心,心即是道,心不穩道就不穩,這道不穩了,還如何去走這條道?”道士說道。
“這……聽不懂。”泰然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