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先去幫你哥哥他們吧,我和你肖叔有些事情。”餘賀神情嚴肅地道。
“哦。”向晚晴點頭道,沒有像往常那樣對爺爺餘賀撒嬌。這幾天,她明顯發現餘賀蹙眉的次數要比以前多,也不如以前那般溫和了。心思細膩的向晚晴覺察到了一些異樣。
看了一眼餘賀後,向晚晴放下了裝著早飯的包裹,退了出去。
前屋裏。
楚銘站在一名昏迷的中年男人身前,劍眉微蹙。
男人年齡有三十好幾,體型中等偏瘦,此刻正陷入昏迷中,眉頭死死的皺著,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地滑落。
男人的右手小手臂上是一條約三寸的傷口。傷口邊緣的血肉全都變成了怪異的紫色,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男人名叫肖煒,是鎮上肖家家主的三弟。也是這次肖家派往玄獸森林的隊伍的領隊人。那小手臂上的傷口便是五彩鱗蠍造成的。隻是…
這時,肖彤兩姐妹已經來到楚銘身旁,看著楚銘困惑的樣子,性子直爽的肖雪忍不住質疑道:“喂,我說,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
還未等她說完話,就被肖彤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肖雪撇了撇小嘴,低著腦袋,盡管有些不快,但也沒敢再說話,對於姐姐肖彤,肖雪可不敢忤逆。
肖彤有些無奈地看了眼比平日急躁的肖雪,並沒有去斥責她,她也知道妹妹是因為擔心三叔才會這般急迫。
楚銘依舊是皺眉沉默,也沒有理會兩人。在為肖煒查看傷勢時,他發現,肖煒的傷勢不僅僅是中毒那麼簡單。中毒隻是小事,但他體內的東西,卻有些難以下手。
“怎麼樣?”一旁忙完的餘墨也是走了過來,拍了拍楚銘的肩膀,伸手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問道。另外七名傷員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現在已是睡過去了,被餘墨拉到了一旁,為了不妨礙楚銘解毒。在玄獸森林裏的這幾天著實耗盡了他們的全部精力。
楚銘搖了搖頭,示意讓餘墨自己看看:“不隻是中毒這麼簡單。”
餘墨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伸手為肖煒把脈。
肖煒被送進來時,餘墨隻是簡單的檢查了下他的傷勢,看到他紫色的傷口,便是斷定肖煒是因中毒而昏迷。
若是放在往常的話餘墨絕不會如此粗心,但實在是因為今天的傷員太多,忙不過來,才會出現如此紕漏。
搭上脈後,餘墨細心感受,發現肖煒的脈象十分奇怪,時而虛弱,時而劇烈。
“很怪異的脈象。”餘墨沉吟道。突然間餘墨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一股氣,對,就是一股氣。肖煒的身體裏有一股殘暴之氣在肆意衝擊破壞著他的經脈和髒腑,那怪異的脈象正是那股氣所引起的。
此刻肖煒體內的情況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一大部分的經脈全都收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五髒六腑也是遭到嚴重的創傷。
且那股氣正在朝著肖煒的頭部移動,若是再不遏製,一旦讓那股氣進入肖煒的頭部,後果將不堪設想。
“另一個呢?”想起昏迷的共有兩個人,餘墨趕忙問道。
“另一個跟他情況差不多。”楚銘答道,又問,“其他人有沒有這種狀況?”
“沒有,他們大都隻是簡單的外傷。”餘墨搖頭,伸手摸了摸下巴。
肖彤兩人也是覺察到餘墨的異樣,神色也是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