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在使用神器的時候,隻是借助了神器的力量,而羅波那卻不是,骨劍和離魂幡,本就是他的兵器,從凡人開始,一直不離不棄,現如今半神巔峰,這兩把兵器也早已脫胎換骨,也接近神器之格。
羅波那雙手握住骨劍,一下下的向著羅摩的頭頂砸去。
轟!
金屬交接聲,羅摩的頭顱又是一陣暈眩,他雙目徹底變得血紅,想要反抗,卻依舊被死死壓製。
“羅波那!”
羅波那聽著嘶吼,雙手之上的力氣卻更大了,一次次的揮舞骨劍,每砸一次,那金光就大盛一分,然而次數多了,那金光也漸漸暗淡。
“媽的,因陀羅的頭盔,居然這麼硬!”
又是十幾次後,頭盔之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羅波那見狀,更是瞄準了裂痕,一劍一劍,接連不斷的砸下。
轟!
終於,那頭盔金光散盡,被砸的稀爛。
羅摩眼見神器都被砸碎,一道火焰自心髒點燃,遍布全身,火鎧加身,羅摩撤出安全距離。
沒想到神器居然也會被打爛,羅摩摸著腦袋,一片粘稠,全是血汙。
然而在十神器之中,最堅硬的因陀羅頭盔都被打的粉碎,那麼剩下的九大神器,又能扛住幾次。
羅波那完全沒把羅摩放在眼裏,麵容一轉,化成了索哈莫格的模樣,一腳前踏,竟是用出了瞬移。
到了羅摩麵前,麵容又化作西陀羅的模樣,一劍斬下,劍氣縱橫,羅波隻能用冰劍格擋,劍氣穿過冰劍,直接斬到了羅摩胸前。
血花四濺,羅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有一戰之力。
“羅摩,你的確很強,強到可以擊敗我的九個分身,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了這些神器,你還算什麼呢?”
言畢,羅波那欺身而上,骨劍威力極大,縱使羅摩全力阻擋,亦被壓製的毫無反擊機會。
反觀羅波那,每換一次臉,都能使用對應的能力,希凡的控風,索哈莫格的瞬移,西陀羅的劍技,哈吉爾的雷電,他的每個分身,都將神器的能力化為己用,而不會再依賴神器。
“所以,愚蠢的凡人,就憑你這樣,也想助我成神?”羅波那一劍橫斬,直接斬碎了濕婆冰劍。
一時間,半空之上全是羅波那的殘影,羅摩被打的丟盔卸甲,不多時,除了阿耆尼火鎧和蘇利耶之光,其餘八件神器,全被粉碎。
尤其是其中五件神器,聯通著羅摩的五髒,神器破碎,五髒俱損,他以戰損之姿,僅是站著已十分勉強。
“羅摩,如今,你要如何阻我?”
羅摩不知,他想了很多種方法,此時卻根本用不了,“到這離魂幡來吧,助我成神!”
離魂幡至陰至邪,無數道血氣自離魂幡而出,捆在羅摩周身。
然而火鎧依然強橫,片刻就將血氣蒸發。
“死到臨頭了,還在硬撐,”羅波那縱貫一劍,巨大血氣纏繞在骨劍之上,一劍貫穿火鎧胸甲,巨力之下,連帶著其餘部甲,也被斷的粉碎。
羅摩再無依仗,身體隨著血氣飛入離魂幡。
羅波那見大事已成,隨手幾招就擊敗了哈奴曼四人,連帶著昏死的悉多,將五人一同鎮壓,“看在你們幫助羅摩成魔的份上,就先不用死了,畢竟我的成神之路,也需要有人見證。”
哈奴曼聞言用盡了月華之力,將身體變得無比巨大,暫時掙脫了壓製,羅波那的身形隻到他的腳掌,“把羅摩放出來!”
“嗬嗬,大就夠了嗎?”羅波那一劍直刺,將那踏下來的腳掌洞穿,之後一記拔刀斬,劍氣縱橫,縱使哈奴曼銅皮鐵骨,也仍是肉體凡胎,根本無法承受,在用盡月華之力後,昏死過去。
離魂幡內,羅摩尚能保持清醒,隻是那些饑餓的靈體,每一個都記得他殘忍的手段,冰封萬裏,痛苦的死去。
他們像是找到了發泄的目標,群起而攻,上下撕咬,恨不得將羅摩啃食殆盡。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周身冰冷,如墜冰窖,無數惡靈撕咬著身上的血肉,一切盡歸虛無。
羅摩的視線漸漸被血汙蒙蔽,很快,四肢就沒了知覺,不僅是疼痛,甚至連存在都感覺不到。
從痛感到虛無,墜入黑暗,失去視覺。
耳邊忙音,失去聽覺。
口津不乏,失去味覺。
鼻不通氣,失去嗅覺。
身若浮遊,再無觸覺。
五感盡失,一方天地之中,隻剩無盡的虛無。
這便是死亡的感覺嗎?
九種神器被毀,羅摩再無依仗,似乎隻能淪入黑暗,可冥冥之中,似乎總有一些希望,即使隻是星點微火,也能夠在黑暗中綻放光華。
羅摩懷裏,原本暗淡無光的妖養鳥,此刻散落微弱金光,自黑暗之中緩緩爬行,停在羅摩的肩膀,似是親昵的啄了兩下羅摩的臉頰。
蘇利耶之光再度複蘇,隻是這一次,散發的光芒比之前更甚,在舔舐了羅摩血液之後,手掌大小的太陽鳥,羽翼瘋漲,身形也大了許多,它美若神靈,每一片羽毛都散發著聖潔的金光,
鳥首頂端,頂著一個金色圓環,厲聲嘶鳴,便可震碎黑暗。
太陽鳥作為十神器中唯一的生靈,在羅摩鮮血的作用下,涅槃重生,化作鳳凰。
鳳凰雙目熾火,緊盯著羅摩,竟說出人言:“年輕的毗濕奴啊,你以為何為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