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城了解張彪路上之事之時,在張彪口中所言的某個山寨廢墟之上,正有十餘人站在其中!
“廖琦,這裏出了何事?”人群之中有人問道。
“稟總管,當日屬下因采辦貨物回的山寨晚了些,回到山寨已經是這般模樣,屬下從幾名僥幸逃脫的兵士口中得知一些情況,隻是這些兵士口中所言有些荒謬,屬下不敢擅專,特急報總管。”叫廖琦的漢子惶恐道。
“那幾個兵士在何處?”
“就在山寨之中看押!”
“把他們通通帶過來,本總管倒要知道是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動某家的山寨!”那總管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個山寨的人馬雖然不多,卻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而此地又是中原腹地,地理位置極為優越,這可是自家主公特意安排下的一支伏兵。雖然因朝局關係,主公未能把主要精力放置此地,但自己這個主公府上的總管是幹嘛吃的,不就是為主子分憂的嘛,這要是讓主公知道此事沒辦好,還不把自己亂棍打死!
隻是片刻時間,十幾名衣著散亂的山匪被押解過來。
“爾等聽著,臨陣脫逃乃是死罪,如想活命,把當日戰況細細講來!”廖琦冷聲喝道。
“頭領饒命啊,非是小人等怕死,實在是對方會妖法!頭領!”十幾個山匪七嘴八舌求饒道。
那總管本不在意下,怕死而已,知道這些逃兵都是些老油子,計劃打上一頓軍棍再施些恩惠收一收這些老油子的心,畢竟如今還得靠這些家夥去招人入山寨呢。
猛聽得妖法二字,便抬起頭來,沒見其如何動彈,眨眼間便到了那群逃卒跟前,手如鷹抓小雞般把其中一人捏在手上,喝道:“快說,什麼妖法!?”
那逃卒被捏的氣都喘不上來,如何回得了話!那總管稍稍鬆了些力氣,示意那逃卒說話。
好容易逃得了性命,逃卒哪裏敢不說實話,磕磕絆絆地講述起來:“頭領大人,小人乃是大頭領親隨,那日聽大頭領說起,有線人來報說有一筆糧草要從附近路過。本來大頭領是不願意去做這買賣的,聽線人說那筆糧草足有三五千石,且押送人馬隻有百餘人,便動了心。帶著三百兄弟埋伏在那商隊必經之路,準備打個措手不及。本來事情挺順利,大頭領讓兄弟們先是放了一波冷箭,然後才帶著兄弟們衝陣!”那逃卒咽了咽口水,卻不敢停下,繼續講道:“一波箭雨,把對方的人馬射傷了一二十人,對方人馬就亂了起來,大頭領便帶著兄弟們一起衝了上去,沒想到,那些人不知從哪裏拿出一種武黑黝黝的長棍,那長棍冒著火光,且發出巨響。大頭領身先士卒,頭一波便被那古怪武器傷了。”
“停,你仔細說說那會噴火的東西!”總管隱藏在鬥笠後麵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小人當時離得有些遠,看的不太清,隻能隱約看見那物件的輪廓。”逃卒慌聲道。
“回稟頭領,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旁邊兩個逃卒急聲道。
一腳踢開那個逃卒,緩步走到兩人跟前道:“你二人能否畫出那物件的模樣?”
“回頭領大人,小人能!”一小個子逃卒道。
“很好,如果畫的好,本總管有獎!”
稍頃,一個古怪的玩意被一個小小的山匪,畫在了一張布帛上。如果成城看見此畫,一定會驚訝無比,因為這張布帛上所畫的赫然是他自現代時空所攜帶過來給自己手下裝備的56半自動步槍!且活靈活現!
用燒黑的木炭倉促間畫就得五六半,盡管還有些地方不太協調,卻顯示出畫此圖的人有著很高的繪畫天賦和觀察能力。
低頭仔細看了看畫圖的逃卒,瘦骨嶙峋,仿佛一股風就能刮倒,唯獨那雙眼特別有神,散發著莫名的神采,當然總管大人是看不出什麼的,收起布帛點了點頭道:“嗯,畫的很像,僅次於府中的畫師,本總管決定免了爾等的臨陣脫逃之罪,改為擊杖十下,至於你,軍杖就免了。”
眾逃卒大喜紛紛磕頭道:“多謝總管不殺之恩!”
總管扭頭衝著廖琦道:“此間事就由你來操持,迅速恢複山寨實力,某家稍後會派人手來支援,至於偷寨之人,爾等給某盯緊,但決不允許私自行動。”
“總管放心,屬下自會竭盡全力!”廖琦喜道。
“大人,您看這天熱,總管貴體要緊,屬下已經安排好了納涼之處。還請大人移步前往!”
“也罷,近日就不走了,某家就在此等候消息。”
廖琦剛堆砌的笑容猛然僵直。
萬安集
“那就是說,這幫子山匪並不是普通山匪了?”聽完張彪的彙報講述,成城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