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伏波聞言不由拍了一下自己腦門。自家怎麼如此糊塗,連最為主要人物都漠視不顧,這裏怎麼如此邪門,竟然能夠擾亂自家心智,看來此處也不是善地,這太平道總壇誰知道還有什麼未知手段未使出,那張教主還在那禁地之中不知消息,夜長夢多,此時卻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不過老謀深算如他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願撕開這麵具的,心中雖然腹誹這李姓軍將的計謀,卻也無法拒絕,畢竟他手上的人手隻有十幾人,單打獨鬥自然不懼這些士兵,但是群攻而上的話,哪怕是真人也得跪啊!
心中轉著念頭腳步慢慢朝著波長老一行人邁去。身後卻是李姓將軍火光陰暗不定的麵孔。以雙方臨時組成的聯盟雙方自然不可能有多堅實關係,自是各懷心思,互相防備。
本就一二十米的距離,再慢也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也就到了太平道一幹人的跟前。腦中卻仍然沒有什麼好辦法化解掉身後的威脅。
感受著身後冷冷的殺意,張伏波臉上堆起笑容朝著波長老輯手道:“道兄請了!”
抬起眼掃了張伏波一眼,冷冷道:“有何指教?”
苦笑了笑:“眼前的局麵道兄想必很清楚,如今太平道數千人性命皆在道兄一念之間,如何取舍我想道兄應該早下決定,這些軍兵的耐性可不是太好!”到了現下的時刻,張伏波依然不願把臉麵撕開。
“嗬嗬!”波長老笑了。
“爾等的確好算計,想來我等交出太平要術之時便是我等死期吧?別說老道不知經書的去向,即便知曉,又怎麼可能會告訴爾等,真是做的好大夢!”
“道兄且慢拒絕,如今情勢難道道兄還看不清莫?非是某家圖謀貴教鎮教寶典,某家也是迫不得已啊,若是執意不交,後果道兄應該能夠想到,你我都已是花甲之數,死就死了,可是在場的這些徒子徒孫可都是大好年華,就此死去難道道兄就忍心!”張伏波連忙勸導。
波長老轉過頭掃視了身旁的太平道眾人,這裏陪著他的約有三十餘人,皆是教主一脈和他手下的心腹,這些人年紀各異,卻是以中青年為主,張伏波適才講話聲音不低,在場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大多數人聽到此言麵色並無什麼變化,依然狠狠望著張伏波以及他身後的一眾人,唯有幾個臉色發白,神色帶上了恐懼之色,卻礙於某些原因不敢出聲。
把幾人的神色記在心下,波長老嗬嗬笑了起來:“我太平道自大賢良師創立至今已一百餘載,為教赴死之人百萬眾,如今多我等區區數十條性命又有何妨!要經書沒有,性命在此,有本領盡管來取!”
“道兄怎的如此愚頑,眼下情形卻是貴教生死存亡之時,爾等若死扛,你我雖不屬同教,卻也同為道門一脈,且當年大賢良師歸天後,大部教眾歸於我教,如今我教教眾遍布天下,更是得朝廷大力支持,爾等在這荒僻之地苟延殘喘,時日無多,難道你等就甘願老死與此,變成荒山枯骨。而太平道傳承就此煙消雲散,而我教天師發宏願欲相借貴教寶典占卜天下黎民百姓之命運,用後自然會歸還於貴教,道兄如此拒絕,死守寶典,罔顧百姓死活,可與貴教宗旨相背離阿!”張伏波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試圖說服波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