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1 / 2)

聽到這句話赫老六有點蒙了,剛進到審訊室裏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即便是有人想找他麻煩還有張伯謙在那。可是一聽說現在是什麼劉漢陽署長他心裏就劃魂了,當劉漢陽拿出飛刀問他時候他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是自己的。

而人家已經斷定這飛刀是土匪的信物,這是赫老六萬萬沒有想到的。

自己已經隨口承認飛刀是自己的了,再辯解自己如何清白,恐怕連鬼都不會信了。

赫老六現在清楚了,從早上警察請他來就是一個圈套,都是這把飛刀惹的禍。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飛刀怎麼就跑到劉漢陽手裏了那?

看樣子那位受傷的張正龍張兄弟,真就是三色龍。既然自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那也是覆水難收,他也懶得再去說什麼,也免得牽扯到別的什麼人。反正自己一個人,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來個“徐庶進曹營——不發一言”,赫老六閉嘴不說話了。

“來人!”劉漢陽喊了一聲。

推門進來兩個警察給赫老六戴上了手銬腳鐐。

手銬一戴赫老六腦子有些茫然,剛才的冷靜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好象是在做夢。赫老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在做夢。他肯定了這一點。這幫家夥到底要幹什麼?赫老六又開始尋思起來,本來頭腦有些清醒的赫老六,又開始糊塗了。他一直想把事情前因捋順出來,到底是那裏出了岔頭?是誰出賣了自己?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結果。不過他自己有一個信念,就是周家窯的兄弟們,不會眼看著自己在監牢裏呆著,他們會想辦法把自己弄出去的。一想到這些,赫老六的心態還真就平穩了許多。

一份審訊筆錄放在赫老六的麵前,讓他簽字畫押。上麵隻寫了他說的一句話,我的飛刀我怎麼不認識。

赫老六當然是不能否認自己說過的話,提起筆,龍飛鳳舞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赫正軒。筆有人接了過去,隨後有人遞過了印泥,赫老六又按了手印。

“還有什麼事嗎?”赫老六還真有點大義凜然模樣。

其實,赫老六能夠這樣冷靜,歸根結底就是心裏有仗勢。京城做官的三哥五哥指望不上,奉天的二哥和大侄的勢力赫老六還是清楚的。無非就是在監牢裏呆上幾日,自己打小也覺得監牢裏神秘,這次親身經曆一下也未嚐不可。

人們往往如此,沒有經曆過的事情,都會感到神秘。都想親自嚐試一下,孰不知想象與現實,那是天壤之別。很多事情不可嚐試,不能嚐試。因為這樣的嚐試經常會影響到人生軌跡,甚至有可能會喪失生命。這裏麵的含義不單單是入住監獄那麼簡單,有冒險性質的事情大多如此。

“帶走!”劉漢陽斷喝一聲。

劉誌遠從暗處走了出來。當他看見赫老六進了審訊室以後,馬上就想起,這是在合義客棧,把自己調戲的小寡婦帶走的那位有錢老爺。

劉誌遠心裏這個樂呀,真是冤家路窄呀!今天這個家夥竟然能犯到自己手裏,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他看來十天就夠了!

劉誌遠強壓住自己內心的喜悅不動聲色。劉署長的幾句問話讓劉誌遠吃驚不小。他根本沒想到劉署長三句問話就定了案,心裏著實地佩服,心說;這薑還是老的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赫老六自己也承認飛刀是自己的。審訊順利結束,劉誌遠也就從幾案的後麵走了出來,來到赫老六的麵前一拽鐐銬,把個赫老六當時疼的喊出了聲音。

這是一副嶄新的鐐銬,在監獄裏流傳這樣一句話,“不怕獄警打和叫,就怕給戴新鐐銬”,這足以說明新鐐銬的厲害。嶄新的鐐銬棱是棱角是角,誰的腳脖子手腕子不是嫩皮嫩肉呀,讓冰涼堅硬粗糙的生鐵去磨,那樣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赫老六叫喊了一聲,怒目盯著劉誌遠。

劉誌遠迎著赫老六的目光回敬著,眼神裏發出一種詢問的信息。還記得我嗎?

這滿臉疙瘩的麵容怎麼會讓赫老六忘卻,一下子就把赫老六記憶帶回了義合客棧。這個家夥怎麼會來到寧縣?是衝著自己來的?不可能,也沒有那麼大的仇呀!可看他那眼神,裏麵分明充滿了仇恨。

赫老六胡思亂想的同時,腦海裏出現了夏小姐的身影,一想到和夏小姐不能廝守,赫老六即刻黯然神傷。

劉誌遠看到赫老六神色一下子變的低落,以為是因為落到自己手裏而懼怕,不由得越發地得意起來,頭向後昂,胸挺的高,腰板伸的更直了。

一直把赫老六拽到了後院的監牢,打開牢房把赫老六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