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三樓還請公子出示登樓證明。”小廝謙恭的說道。
穆染染皺眉,“什麼證明不證明的,難道上個樓還有什麼名堂不成?”
“萬昌裏的規矩,持有登樓證明的人才能上三樓闖關。”
見染染麵色開始惱火於是繼續說道,“隻要公子在萬昌裏連贏一萬兩白銀便可以得到登樓證明了,有不方便處還望公子包涵。”小廝不卑不亢至始至終微笑的對著染染。
染染還是皺著眉頭,不過她現在煩的不是要連贏一萬兩的事情,而是她發現這個萬昌不簡單,隻是一個招待人的小廝,竟然有如此素質和能耐,要知道這樣的人才屈居在一家賭坊裏確實是大材小用了。
染染沒再理會那小廝,直接飛身下樓。
一樓裏早就有人注意到染染的舉動,看到她要上樓卻被小廝攔下的場景。
染染來到擲色子的地方,有人為她讓了位置。
染染對著旁人拱手賠禮,“各位不好意思,我需要去上三樓闖關,而闖關的條件要連贏一萬兩白銀,所以我等會下的賭注會比較大,還希望各位不要參與。”
眾人點點頭,“小哥,我們看好你。”
一樓的都是些貧苦人知道等會染染和萬昌會鬥的比較厲害,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參與的,所以紛紛表示支持染染。
群眾最喜歡的是什麼?大楚的民風開放,所以看熱鬧是群眾的第一大特性。
一樓的賭客,紛紛過來看染染如何贏一萬兩白銀,就連二樓的很多人也都在樓上看染染,來萬昌闖關的人很少,因為要求苛刻,但是每次來闖關的不管成功與否都很精彩,會成為百姓口裏的一些談資。
染染在擲色子的地方,馬上有小廝搬了椅子讓她坐下。
“請開始吧?”染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搖色子的中年男人對染染點點頭,然後將三顆色子放進竹筒裏開始搖晃。
等竹筒倒扣在桌上,染染微笑的從懷裏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壓在了大的上麵。
染染倒是沒什麼,但是她旁邊的那些看客很緊張的盯著竹筒,其中就有告知染染萬昌闖關一事的那中年男子,此時他也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染染,希望她能連贏一萬兩。
染染也知道現在她是萬眾矚目,不過對於群眾的這種關注,她隻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沒用的。
“這就是你剛才說要闖關的人?”一襲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的魏子寒看著下方被人包圍的染染說道。
“回稟主人,剛剛要闖關的正是此人。”站在魏子寒身後回話的正是萬昌平日裏的負責人汪宿。
“來人可有什麼身份?”魏子寒沒有過多注意穆染染,他轉身邊問邊往屋內走。
“此人是第二次來萬昌,第一次輸了一百兩,連身上的衣服和玉環都抵押典當在我們這裏了。據下麵的人說他不注重輸贏,心態很好,而且和普通百姓打交道的本事不錯。”
魏子寒揮揮手,“你仔細觀察,有什麼情況再跟我回報,先下去吧。”魏子寒麵色有些疲倦的靠在雕花檀木椅上,每次來大楚都要費神費力。
“大,大,大!”染染身邊的群眾看到她下注在大上,於是很緊張的叫著大,這模樣就好像是他們自己在賭博一樣。
染染對人群的熱情弄的無奈,但是心裏卻是著實的歡喜,這氣氛這氛圍想都不敢在青丘山想啊。
搖色子的中年男人大手覆上竹筒,然後在晚萬眾矚目下掀開了竹筒。
三枚色子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下,四,四,六,十四點,大。
看客賭徒們爆發了熱烈的歡呼聲,“是大,是大!”
染染無所謂的笑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難度嘛。
她哪裏又知道這些賭徒們能見證有人闖關這一刻是多麼的激動,不管染染是否成功,以後他們對街坊鄰居也有個鼇頭可說,好歹是親眼目睹,他們還呐喊助威了。
搖色子的男子看了一眼一臉輕鬆的染染,然後拿起色子繼續搖晃。
這次染染將自己的一千兩銀票和剛剛贏的一千兩一起放在了小的一麵。
男子麵色看著染染麵色有沉重。
“大哥,請揭開竹筒吧?”染染笑眯眯的說道。
男子一陣沒有表情,但是臉上卻有汗水溢出。
不一會他像染染抱抱拳,揭開了竹筒。
是二,三,四,九點,小。
染染旁邊的人替她開心,染染拿著四千兩銀票臉上淺淺的笑著。
搖色子的男子起身,“這位公子,接下來的賭資過大,不在我的資格範圍內主持,還請稍等,我萬昌賭坊會有更高級別的賭師前來為您服務。”
染染看著說話的男子,點點頭,她嘴角不經意的彎起,別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
就在她下注了之後,有一股微弱的力道試圖去改變竹筒裏色子的點數,但是她在這裏怎麼可能讓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