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的情緒失控讓穆染染錯愕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好心幫他,沒想到竟然被這麼罵了一頓,果然這年頭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嗎?而且他們之前還好好的,聊天來著,她還答應替他回到楚都找沈冰,這才多久的時間,立刻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我說這位大哥,你……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穆染染弱弱的問道,這句話絕對不是在搞笑,而是出於很正經的關心,畢竟他們之前的談話都還算順利,而且因為同是大楚人,有種親切感和同為大牢淪落人的悲愴。
男子轉了身體背對著穆染染顯然是不想和她說話,穆染染一個頭兩個大,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不被待見,蒼天大地,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命格不好?
“走吧,已經很晚了,你也應該餓了累了。”魏子寒伸出手握住穆染染的手腕拉著她離開。
一直沒有搞明白男子為何突然發作,穆染染的小心靈也頗受打擊,被魏子寒拉著出了大牢,心裏有些沉悶。
直到上了馬車,穆染染還想著之前的事情,覺得來的太過詭異和突然。
“其實那人並不是那樣的,我們之前還有聊天的,感覺他雖然人怪了一點,但是不是壞人。”穆染染覺得有些無力。
“你不用再去想了,我救不了他,你和他聊天你們都說了什麼?”最後一句話才是魏子寒在意的,他怕那男子暴露他是太子的身份。
搖了搖頭,狐狸說道:“也沒什麼其實,他那人不喜歡和人說話,就問我是不是大楚人,然後我們聊了一會,他大概是寂寞孤單吧,難得遇到一個大楚人,所以說了幾句。”
聽到穆染染這麼說,魏子寒放下心來。
“今天下午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給我仔細說說嗎?”魏子寒溫柔的問道,吳常勝一口咬定穆染染和偷盜的蒙麵女子是一夥的,而且意思是想要把穆染染交給皇上砍頭示眾。
“你讓我好好休息,但是我一點也不累,你一走,我也出去了。其實我還什麼都沒做的,就換了銀子,買了幾串烤肉,在路上邊吃邊走的時候,一蒙著麵紗的女子在逃命,她身後跟了好多騎著馬的男子。看到這陣勢我自然是要給他們讓路的,於是我退到路邊,也不知道那蒙麵女子是怎麼回事,就看上了我,對著我跑過來,然後還說什麼快點把東西帶走,告訴主公計劃有變的話,她這麼說著的時候扔給了我一個用黑色包著的東西。”穆染染一口氣說了很多,猶豫了一會後麵的話要怎麼說。
“後來呢?你就把手上的東西扔出去了?”魏子寒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
“原來你知道啊!”穆染染吐了口氣,一副準備吐槽的模樣:“其實也不能怪我的,真的,那東西一入手寒冷的很,而且那吳將軍看我的眼神明顯是想要除掉我,我這麼無辜,知道手上的東西是燙手山芋所以不能拿,既然不能拿就隻有扔出去了,是那吳將軍自己沒有接住,東西碎了一地,結果他怪罪於我,一副要把握碎屍萬段的模樣,我又不是他殺父仇人,本姑娘這麼青春美麗的少女如何會是那蛇蠍心腸的女子的同伴?他真是沒有腦子。”
狐狸將事情的原委和自己撇托的一幹二淨,還一臉氣鼓鼓的樣子。魏子寒揉了揉眉心,有些無語的不知道怎麼和穆染染說話,許久才開口說道:“你和那女子不是同夥,既然東西到了你的手上,其實你可以把東西好好的交給吳將軍,這樣不是更好嗎,一來可以證明你不是那女子的同夥,二來也就沒有必要和吳將軍結仇,東西也就更加不會破碎了。”
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狐狸眼瞪著魏子寒沒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心急嗎,在遇到那種事情的時候,我哪裏有時間這麼冷靜的思考,能忍住沒有動手就已經很好了。”想了想,狐狸眼微微抬起,眼波流轉間煞是魅力橫生。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我就該動手將那女子抓住,讓她還我一個公道。”
歎了口氣,魏子寒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抓人的事情吳將軍自己會去的,如今東西破碎,麻煩已經產生,多說無意。”
穆染染撇撇嘴,不滿的說道:“就吳將軍那個草包,我可沒指望他能抓到蒙麵女子,是非不分看人不準,這樣的人能夠抓到狡猾的蒙麵女子才怪。對了,你說東西碎了有麻煩,那東西很重要?”
點了點頭,魏子寒說道:“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比吳常勝的命還要重要,所以你要理解為何他那麼憤怒了,而且那東西不僅僅關係到他自己,會牽連到許許多多的人,很有可能西魏會因此鬧出一場大的風波,朝廷上也要進行大的變動了。”魏子寒說這些的時候頭痛的很,他不久就要繼承皇位,如今搗鼓出來的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有人希望趁著權利交接還處在弱勢的時候把水攪渾,趁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