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成站在公司大樓的門口，手裏捏著那張薄薄的裁員通知單，指尖微微發抖。初秋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亂了他的頭發，也吹亂了他的心。他抬頭看了看高聳的玻璃幕牆，陽光反射在玻璃上，刺得他眼睛生疼。這座他奮鬥了五年的城市，此刻卻顯得如此陌生。
“陳業成，公司最近效益不好，你……被裁了。”
上午，部門經理把他叫到辦公室，語氣冷淡得像是在宣布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陳業成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默默接過通知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公司大門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五年的努力，就這樣化為泡影。他摸了摸口袋，裏麵隻剩下幾張零散的鈔票，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算了，先回家吧。”他歎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出租屋走去。
推開出租屋的門，陳業成愣了一下。客廳裏傳來一陣笑聲，是他熟悉的聲音，卻夾雜著一個陌生的男聲。他皺了皺眉，快步走進客廳，眼前的場景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李婷婷，他的女朋友，正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兩人有說有笑，桌上還擺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聽到開門聲，李婷婷抬起頭，看到陳業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業成？你……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李婷婷有些慌亂地站起身，試圖解釋。
陳業成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男人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戴著一塊閃閃發光的名表，臉上帶著幾分不屑的笑容。
“你就是陳業成？”男人挑了挑眉，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嘲諷，“婷婷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努力’的人。”
陳業成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看向李婷婷，聲音沙啞：“他是誰？”
李婷婷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業成，我們分手吧。這是我男朋友，張浩。他……他比你更適合我。”
“更適合你？”陳業成冷笑一聲，“是因為他有錢嗎？”
李婷婷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業成，你別這麼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給過我什麼？連個像樣的禮物都買不起。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陳業成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他想起自己為了省錢，每天隻吃最便宜的盒飯，把所有的工資都存起來，隻為了將來能給李婷婷一個更好的生活。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婷婷，你真的要這樣嗎？”他低聲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
李婷婷別過頭，不再看他：“業成，我們結束了。你走吧。”
張浩站起身，走到陳業成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佻：“兄弟，別太難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錢就別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