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我這便離開了。”丘之行身著褐色布衣,長發幹練地束在一塊,眉目中有著深切的不舍。
大長老看著這有些稚嫩的眉眼,也有些於心不忍,他點了點頭,道:“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首要前提。”他看著丘之行的背影,心中想著:“孩子啊,我也不想你去啊,可這是你唯一的活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創出一個名堂來。”
他轉過身,向丘府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做完了你想做得,就該好好為家族盡力了吧。”一個身披大氅的中年人與大長老相向而行,麵色冷淡地說道。
“是,家主。”
白家和丘家隔了幾條街,此時白家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帶著鬥笠,穿著墨綠色的衣服,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不用處理一下?”
“不用。”他旁邊的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道:“畢竟共存了這麼多年,總得給他們留個香火不是,還得讓他們幫忙呢。”
“可是,丘之行潛力無限,若是斬草不除根,恐怕春風吹又生啊。”帶著鬥笠的男子捏緊了腰間的長劍,好像隻要一聲令下,便能馬上斬出。
中年男人轉身離去,充滿自信和霸氣的聲音漸行漸遠:“我就怕沒有敵人,白家還需要前進。”
白沙之巔中,此時距離考核結束還有四天,入口處臨時搭建的房子前已經有許多學生,他們都有垂頭喪氣。這時房子前紅光閃爍,吸引了學生們的目光,光芒消失後,一胖一瘦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
“易東,你……”他一出現就有人詢問他,但原慶和易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沒有多做停留,易東拱了拱手便跟著原慶離開。
“什麼情況,什麼事兒這麼急。”一個學生問道。
“切,不就是被淘汰了嗎,就這樣還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活該被淘汰。”一個青衣學生嘲諷道。
……
很快原慶和易東便進了房子,看到蕭易寒在喝茶。
“什麼事?”還沒等他們說話,蕭易寒便先說了。
“流霜去采芷陽了,我們擔心……”原慶腦袋上還有些汗珠。
“什麼。”蕭易寒突然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低聲說道:“不礙事,還有歸恒和許玉容。”
原來歸恒和許玉容早早便去芷陽哪裏蹲守,看看誰敢來才,玉牌裏標明了那是危險之地,敢來采摘的人無疑是極有勇氣的人,打算看看那人如何采,即便沒有采到,也算他過關。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開始後悔起來,早知如此,何必提早捏碎玉牌,這下好了。
“不錯,為了朋友放棄自己的一些利益。”蕭易寒說道。
原慶和易東對視一眼,看來有戲,但是蕭易寒接下來的話卻澆滅了他們心中剛燃起來的小火苗。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你們捏碎了玉牌,傳送了回來,就算你們被淘汰了。”
兩人苦著臉離開,但是就在他們剛出門的時候,天際出現黑點,那黑點越來愈大,直到化為人影,飛落在他們麵前,竟然是許玉容,難道是救了流霜,兩人趕忙讓路,退回到屋子裏,心中一陣興奮。
但許玉容臉色不好,道:“蕭將軍,有學生去采芷陽,被伏地獸打傷,連傳送都被打散。”
原慶和易東怪叫了一聲:“流霜。”
“什麼!”許玉容看向原慶和易東,聽完他們的話後,許玉容花容失色,臉色發白。
蕭易寒沒有問什麼,而是說:“還請少夫人放心,末將率黑甲兵搜查方圓百裏。”說罷,便走了出去,至於流霜長什麼樣,他在城主府見過,隻是對方沒有注意到他。
許玉容焦急地踱著步子,原慶和易東也很擔心流霜,但又不好說些什麼,許玉容突然停下來,對兩人說道:“你們告訴上官寧,讓他鎮守在此,我去遠處搜尋。”
兩人還沒來得及答應,許玉容便匆匆出去,飛上了天,很快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