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見簫易寒什麼反應都沒有,也就沒擔心什麼,隨著那倆身影離得越來越近,流霜才覺得有些熟悉,這不是原慶和易東嗎!
“你們怎麼也來了?”流霜站起身來,經過療傷,他已經不那麼痛苦了。
“你還說呢?”原慶掐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瞪著流霜道:“你這臭小子,非要去找什麼芷陽,這下好了吧,不僅出局了,還差點把命搭上,還累壞了我倆,我倆也淘汰了。”
易東也是累的夠嗆,道:“得了簫將軍的信息後,我們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元氣耗盡。”
流霜聽到這話流霜就有些愧疚了,當初隻想著去取芷陽,卻沒想到還有如此後果,若是沒人管他,說不定就死在這了。
“算了,別自責了,誰讓我們是兄弟。”原慶過來摟著流霜的肩膀,拍了拍道。
簫易寒好像什麼都沒看見,禦馬前行,一點也沒有讓流霜上馬的意思。流霜個原慶、易東對視一眼,卻沒有任何不滿,易東和原慶走在兩邊,將流霜扶在中間。
其實流霜已經拿到芷陽了,但是他一個人通過,而兩個同伴為了他主動被淘汰,他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就沒有說,而且,他也感受到身體的狀況了,說不定芷陽可以幫助他。
幾人前行在無邊的雪原曠野上,偶爾有寒鴉飛過,在風雪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忽然遠處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地麵不斷振動,流霜幾人都有些緊張地看向簫易寒,誰知他還是一副冰雕的形象,目視前方,所以幾人鬆了口氣,反正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
不一會兒,風雪中便出現了幾十名黑甲騎兵,重裝戰馬極速奔馳,掀起陣陣飛雪。流霜開始還以為這是玉龍國的黑甲兵,直到他們離得近了,才看到他們右臂上的刻紋,那是踏雪城的雪矛標誌,他們齊齊下馬行禮,得了簫易寒的回應才上馬護送幾人。
“說起來,還得感謝白家,是他們告訴將軍你的具體位置,當然,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們不會做,他們才不是什麼助人為樂的人。”原慶說道。
“白家?”流霜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怎麼哪都有他們。”
原慶和易東看了流霜一眼,原本覺得沒什麼特殊的事情也出現了些奇怪。原慶皺眉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相比較而言,丘家好像消失了一樣,沒什麼動靜,這一動一靜倒是奇怪得很。”
易東又說道:“'如果說是正常的家族擴張倒也沒什麼,哪個勢力不某劃著擴張,但是和最近的事情聯係起來又有些蹊蹺。”
人一旦認真起來是可怕的,尤其是小孩兒,和大人相比,他們更加執著於隱秘,更愛探索,所以幾人竟有些看破局勢的味道。連冷漠的簫易寒都撇了他們一眼,眼中有些異樣的光彩。
“行了,別猜了,這個我們又沒什麼關係。”流霜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糟糕的事要發生。
很快便入了夜,流霜幾人生火,而黑甲兵圍在周圍,靜默地盤膝坐著,他們隱藏在半明半暗裏,就好像一個個幽靈。簫易寒騎馬遠去,隻是幹什麼。
“簫將軍也要小解?”原慶此時的笑顯得格外猥瑣、格外欠抽。
流霜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理會這家夥,原慶知趣地去跟易東探討這個問題。
經曆了這麼多事,流落到這個地步,流霜有些迷惘,究竟走上修煉之路值不值得,他突然覺得經曆過的一切是那麼陌生,就好像看戲一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入戲太深。
哪裏都有夜空,但在流霜心裏,隻有那一小塊夜空才是最美的——父子相守的夜空。
流霜想起父親說過的話:“當你放下一切,以往微不足道的事情就顯得彌足珍貴。”
“怎麼放下?”流霜低聲地自言自語。
此時的萬侯山遠比以往更加寂靜,隻有沿山棧道上站著一個男子,他身著雪狐皮衣,及腰長發在風雪中飄動,他身邊肩上還停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鳥。
“看看這萬侯山,隻是起點而已。”男子笑了笑道。眼神中頗有自得之意。
那鳥轉了轉頭,竟發出人的聲音:“餘念和山觀雲都不可信,雪山劍宗會不會有些獨木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