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的景象,流霜簡直不能再驚訝了,他的嘴張得都可以放倆雞蛋了。手上的觸感非常真實,好像眼前的景象才是真實的一樣。到這時,他已經分不清哪是實哪是虛了。
但就在下一刻,周圍的景象再次變化,又回到了那個風雪呼嘯卻又寂靜異常的雪原。流霜沒敢亂動,隻是渾身緊繃,所有元氣都調動了起來,左手緊握著一道信封,右手拿著匕首。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周圍的場景又變成了剛剛的樣子,巨大的石柱聳立,藍色的好似液體一樣的光芒在石柱的縫隙流轉,頭頂上一顆碩大的藍色晶石鑲嵌在岩石間。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正當流霜思考時,場景再變,然後兩個場景的變化速度便不斷加快,看得流霜眼睛都暈。
然後,所有的一切猛然停止,兩個場景交合在一起,似真似幻,尖利的摩擦聲傳來,流霜隻能痛苦的捂著耳朵。
待聲音消失後,眼前出現一團黑氣,它靜止了一會兒後,落在地上,化為一個黑袍人,至於樣貌,流霜看不清楚,他的臉都被黑氣覆蓋。或許可以說那本就不是人,隻是個驅殼。
這一幕嚇壞了流霜,嚇得他差點把信封撕開。不過這黑袍人氣息十分強大,比蕭易寒還要強盛幾分,若是撕開了信封,肯定傷不到對方。而且還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目的,貿然行動隻會惹麻煩。
“你是誰?”流霜擺好戰鬥架勢,並未因對方的強大而露出畏懼之色。
黑袍人終於有了反應,這反而讓流霜鬆了口氣。隻見他甩了甩袖子,還看了看自己,好像對自己的樣子很好奇一樣。
接著,他把目光轉向了流霜,道:“我們早就見過麵,不用那麼……緊張。”
他的聲音倒是男聲,而且並不陰森,很平常的聲音,有種市井的感覺,甚至讓流霜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他更在意的是那人說的話,於是流霜道:“見過?”
“哦哈哈哈,或許你是不記得了吧,我在你的夢裏告訴過你。”
流霜搖了搖頭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千方百計就為了引我到這裏?”
黑袍人仰頭大笑道:“引你來此何需千方百計,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必須來,也一定會來,你無法逃逸。”
場景在兩人說話時,變回了巨石柱大殿的樣子,黑袍人的笑聲在這空寂的空間裏擴散,蘊藏著化不開的寒意,甚至讓流霜瑟縮。
見流霜好像是震驚得說不出來話,黑袍人道:“被嚇成這樣?也是,你經曆的事情太少了,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而已。”
“想知道為什麼嗎?”黑袍人道。
流霜緩緩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並未說話。
“暫時還不能跟你說,隻能說,這就是命。”黑袍人大笑幾聲道:“還是幹正事吧。”
話音未落,黑袍人便已出手,一道黑氣從其手掌湧出來,將流霜限製住,任憑流霜如何掙紮,都無法解開束縛。黑袍人變掌為爪,猛地一吸,隻見流霜身體裏湧出道道黑氣,而這黑氣似乎比黑袍人的元氣更為精純,更加深邃。
其實流霜身上的黑氣便是那符文之氣,曆經千古淬煉,精純無比,隻是流霜不懂得運用,難以發揮其威力,否則不會如此被動。
那黑袍人一邊吸收流霜的符文之氣,一邊說道:“引你來就是為了你在小冰山拿到的戒指,隻不過現在戒指沒用了,有用的東西都在你的身體裏。”
流霜確定了眼前這人便是霜雪神宮餘孽,至於他為何知道流霜有那戒指,流霜也想問清楚,但是他現在正承受著剝離的痛苦,實在沒有心情問。
“還有一樣好東西在你的玄門呢。”黑袍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