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荒野,連雜草都沒有多少,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整個小鎮都是靠踏雪城幫助才建立起來,但是因為資源匱乏,所以以前都隻是商旅的中轉站,但是近年來,人口向南遷移,涼城的人也就逐漸多了起來,做生意定居的人也多了,以前就在此地發展的一些小家族搖身一變,成為這個小鎮的主宰。
清晨的涼城猶如荒野中的野獸,靜靜地匍匐在這片大地上。城裏也響起來清晨的鍾聲,綿長有力的聲音穿越到每個角落,喚起這個城市的生機活力。
早起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有人在街角擺起鋪子,一如既往,也有人披著晨光散步。
在這樣冷冽安靜的環境中,忽然一陣陣腳步聲打破安靜,一行錦衣之人在街上飛奔,他們速度很快,一看就是修士,路上的雪都被濺得飛起。不過看他們眉宇間的緊張和不安,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待這群人滿是殺氣地跑過後,一個賣包子的老人目光跟隨著他們,歎息到:“好好的孩子,怎麼這麼莽撞呢。”
一旁買包子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道:“看來王家是招惹了不好對付的人了,這孩子肯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老人將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中年人後,說道:“王家可是這的土地主,家大勢大,在這個城裏,還有什麼怕的,唉,太魯莽了……”
……
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曆險讓他身心疲憊還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流霜這次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才醒來,他睡眼惺忪,儼然是沒睡好的樣子。但是想到今天還要趕路,流霜便清醒了許多。
但緊接著流霜就皺起了眉頭,長期在危險境地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酒樓似乎有些不對,不過在他的神識探查下,整個酒樓沒什麼危險,隻是空無一人。
帶著疑惑,流霜走下樓,樓內半點人影都沒有,什麼聲音也都沒有,除了樓下桌椅有些雜亂,顯示出一些打鬥的跡象,其他的沒什麼異常,人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流霜正打算把梅靈叫出來,就聽見門前有聲音,便迎了上去,隻見長相富態,肚子巨大的掌櫃一臉陰沉的走來,他掃了一眼流霜,徑直走上樓去。他身後跟著幾個酒樓的夥計,其中便有陳生。
見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流霜有些奇怪,便將陳生拉到一旁,問了起來。
陳生起初還有些驚奇為何所有客人都走了,流霜卻還沒走,知道流霜其實是睡過頭,什麼都不知道後,便說道:“是這樣的,五年前涼城有個普通人家,夏家,一家三口,還有個養女叫夏之星,二老有個兒子叫夏普,本來兩人情投意合,但是被王家公子王文海看上,這個王文海是個衣冠禽獸,竟然奸殺夏之星,還殺了夏普父母,夏普一氣之下找去理論卻被打成重傷,後來被一個高人所救,如今學成歸來,便發誓要殺盡王家人,而昨天晚上很晚的時候,住在這的一個王家人被殺了,今天早上王家來人,對我們酒樓非常生氣,所以把我們都給押送走了,直到現在才放了回來。”
“昨晚?”
流霜忽然想起他昨晚看到幾個黑影從窗前掠過,看其身手,絕非常人,難不成就是他們?
陳生以為流霜被嚇住了,便在其眼前揮了揮手,道:“小哥,您還是換家酒樓吧,我們這酒樓暫時有些麻煩,唉。”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會高興,尤其是陳生,他作為這裏的店小二,本就掙得不多,現在酒店出了這事兒,以後誰敢住在這裏,他這活計怕是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