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向木屋的路上,走來了兩名穿著青袍的少年,這兩人一大一小,他們的頭上紮著漂亮的發髻,一洗青袍,絲塵不染,手持佩劍,活脫脫的俠士形象。
“錢師兄,咱們宗門的藥童為什麼不住在宗門裏麵,而是住在這種沒有一點人氣的地方。害得我們取個丹藥還要爬山。”年小的少年向年長的少年問道。
“因為這個葉風根本不是我們宗門的弟子。”錢生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我們宗門的藥童不是我們的宗門的弟子?”劉鳴疑惑道。
“因為他是一個廢柴。”
“廢柴?”
“今年已十五歲了,還沒有到煉體四層,你說是不是廢柴?”
“額~,的確是個廢柴,這等天資,宗門怎麼會留下他呢?”劉鳴再次問道。
“因為他有點煉製藥丹的本事,而且我還聽說,這個葉風跟掌門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呢。”錢生說到後麵,刻意的將自己聲音壓低。
“是嗎?”劉鳴再次驚疑,一個廢柴竟然能和掌門扯上關係,這讓劉鳴頗為驚訝。
“而且我還聽說到一個小道消息,這廢柴據說還跟齊悅師姐有著婚約。”
“什麼!”劉鳴大叫驚疑,接著一臉不忿的繼續說:“齊悅師姐乃我們們華清門掌門之女,又是我們華清門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兩名弟子之一,怎麼會與一廢柴存有婚約。”
“聽說這葉風的父母也是華清門的弟子,而且還是化氣境的高手,與掌門的私交深厚,所以才有了這門婚約。”錢生解釋道。
劉鳴恍然,但臉色接著又是一變,再次掛上一臉的不忿,說:“齊師姐乃我們宗門的天之驕女,就算掌門念舊,也不該將齊師姐許配給一個廢柴,要我說,整個華清門之中,能夠配得上齊師姐的,唯有連正海師兄。”
“齊師姐和連師兄確實是天作之合,就是不知道掌門心中想的什麼。”
錢生和劉鳴議論著葉風,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木屋前。
“葉風~。”錢生隔著老遠,就開始大聲叫道。
“錢師兄,這葉風怎麼不回應你啊。”劉鳴向錢生問道。
錢生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錢生每個月都會來這裏取藥丹,因為他心中有些瞧不起葉風,所以喜歡隔著老遠大聲一喊,然後讓主動出來迎接他,這一點,葉風也是極為的配合,錢生每回喊他,他都立刻走出木屋。
但是現在,錢生已經喊了許久,葉風沒有出來。尤其劉鳴就在自己的身邊,劉鳴是他的遠方表親,一如華清門,便跟著他混。錢生本想借這個機會在劉鳴麵前梳理一下自己的威信,卻不想他這般叫喊,葉風卻沒有動靜,錢生不覺自己有些丟人,心中不由得對葉風有些惱怒,心中一怒,便運起氣勁,從丹田提到喉嚨,一聲大吼破口而出“姓葉的!出來!”
葉風之前正在那高聳處回憶發呆,這時,終於被錢生的叫聲驚醒。
葉風聽到聲音就知道是錢生,也猛然想起,今天他要上交藥丹的日子,二話不說,連忙向木屋趕去。
那處高聳之處距離木屋不遠,不一會兒,葉風就趕了回來,入眼,正好被錢生看到。
“葉風,你個廢柴,不知道今天是取丹之日嗎,亂跑什麼。”錢生毫不留情的斥責道。
“我隻是在附近走了一圈。”葉風隻是臉色有些無奈。
“藥丹練完了嗎?”錢生一聲斥責,見葉風沒有反駁,氣也消了大半,聲音也壓低了下來。
此時,站在錢生身邊的劉鳴見到此景,低語一聲“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柴。”臉上也掛滿了不屑之色。
“已經煉好,我去取。”葉風沒有在意兩人的臉色,徑直走進木屋,片刻,從裏麵取出一個包裹,遞給了錢生。
錢生接過包裹,跟身邊的劉鳴說了一聲:“走吧。”轉身就走,沒有再跟葉風講一句話。
劉鳴也連忙跟上了錢生。
葉風不是傻瓜,也不是憨子,相反他自小聰明,當然不會看不出錢生和劉鳴對他的蔑視。但在葉風早已習慣了這種,從他父母去世之後,他就因為差到極點的修煉速度,得到了許多人的恥笑,如今這般,葉風早已習以為常。
葉風並非不想反抗,隻是他沒有實力去反抗,以他這廢柴般的身體,錢生隨隨便便就能整的他生不如死,葉風的忍讓比起反抗雖然同樣屈辱,但也少受了些皮肉之苦。
是夜,葉風回到了木屋,盤腿坐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在閉目眼神,實際上,是葉風在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經脈,感受著那少的可憐的氣勁在經脈之中流通。但是那經脈卻是細小如絲。氣勁流過,那堵塞之感十分的明顯。
半晌,葉風睜開了眼睛。
“果然還是不行。”葉風深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