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否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
那是和夜止戰鬥的畫麵,她沒有辦法忘記那一次交手,每都要將那一次的交手翻出來仔細的研究默想。越琢磨她能發覺自己與夜止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這中巨大不僅僅是裝備上的,更重要的還是戰鬥意識和身體素質以及戰鬥技巧上的。
戰鬥意識、身體素質還有戰鬥技巧是沒有辦法馬上得到提升的,這些東西隻有慢慢的學習,慢慢的實踐,最後慢慢的掌握,著急不來。不過,裝備就不一樣了。
這就跟打遊戲一樣,你操作再牛逼,如果在裝備上有鴻溝一樣的差距,那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對手的麵前。
所謂的強悍,除了自身強悍之外,其實,對於外在的強悍,唐否是一點都不拒絕的。
既然,在短期之內,她在自身戰鬥方麵是沒有辦法企及夜止的,那麼有機會在裝備上接近甚至超越的話,她可是來者不拒。
“大姐,你打算去嗎?”王鐵匠算是最熟悉唐否的人之一了,他望著唐否那雙似乎在燃燒的眸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驚膽戰的問。
在唐否下來見他們之前,其實趙山已經跟王鐵匠和李胖子兩人起過這騰雲馬的種種了。跟和唐否講述時的言簡意賅不一樣的是,趙山可是跟兩人得極為詳細,現在不要李胖子對於這些動物心驚膽戰,就連自己也是發自內心的拒絕的。
“為什麼不去?”唐否的反問徹底讓三人麵如土色。
“那我去準備一下。”李胖子幾乎要哭出來,就連麵前的那碗麵條一下子覺得難以下咽,他推開了椅子站了起來,雙腿幾乎如同灌鉛一樣。
趙山和王鐵匠雖然沒有李胖子那麼誇張,但是臉色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唐否看著三人臉色慘白的站起來,拖拖拉拉的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笑容呢?溫和中含著冷漠,豔麗中藏著鋒銳,仿佛一把出鞘的刀,隻是露出半截刀鋒便已經刺得人心魂俱傷。
“我自己去。”唐否清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讓三人一下子愣住了,隨後一種詭異的不安從他們的心底升騰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不用他們去?會不會是……不要他們了?
起來可能有點丟人,三個大男人頓時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但是,事實上,他們的心中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況,甚至李胖子已經腦補出了自己這個除了會做飯沒有別的本是的家夥在被唐否遺棄後,很快就死在這末世中的悲慘景象,他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比剛才唐否要去看看騰雲馬時還要慘白。
李胖子轉過身蹭蹭蹭幾步就躥到了唐否的身邊,從那敏捷的動作,快速的動作上還真是看不出這是一個體重一百八的胖子,他瞪大了眼睛,聲音裏帶著可憐巴巴的味道,“大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唐否抬眼看了戰戰兢兢的站在桌邊的李胖子一眼,有些奇怪:“這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自、己、去。”
“大姐你的意思是你不帶我們去嗎?”李胖子幾乎要被自己想象的畫麵給逼瘋了,他從來都沒有覺得像是現在這麼命運多舛,要知道,在這樣人吃人的末世裏,能抱上唐否這樣一條大腿是多麼的不容易啊,簡直是神仙都不換,現在要是被唐否遺棄,隻怕……他再也沒有什麼平安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