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救護站,便和趙山他們三人彙合,在葉林的帶領下,很快,幾個人都已經拿到了入城的證件。
有了入城的證件進入外城就非常的簡單了,葉林雖然很想跟唐否幾人聊一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是他現在還有任務在身,很顯然是不太可能繼續留下來,於是詳細的告訴了幾人進入外城之後要做的事情之後就跟同伴出了城繼續巡邏去了。
唐否看了一眼葉林消失在外城城門外的背影後,這才晃了晃剛剛他留下來的一個小皮錢袋,裏麵有清脆的聲音嘩嘩作響,倒出來一看,發現是幾十顆螢珠。
“看來,這城裏的貨幣還是螢珠嘛。”她翹了翹嘴角,收起了螢珠,隨手將這小皮錢袋丟給了身邊的趙山。
“現在我們要去哪?是聽葉林的去找個冒險者公會嗎?”李胖子搓了搓雙臂,說實話,現在的天氣確實有些冷了。
唐否沒說話,不過目光卻朝著遠處飄去,一邊趙山和王鐵匠不知道她什麼打算也沒有吭聲,隻是望著她,好一會兒功夫後,唐否才轉回頭來說:“找個熱鬧一點的地方吃飯。”
在避風城裏麵最熱鬧的地方當然得屬河濱大道。
說是河濱大道,其實在避風城裏麵並沒有河道,隻不顧這一座靠著廢墟建造起來的城市裏,這條街道原本就叫做河濱大道,現在也就沿用了曾經的名字。
隻不過現在這名字多少有點名不副實,街道已經遠沒有地震之前那麼寬闊,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大道”,不過,熱鬧確實異常的。
在這條街道上從頭到尾林立著幾十家或大或小的酒館、客棧,每當夜色降臨的時候,這些酒館客棧裏就會亮起燈火,裏麵便傳來了喧囂的聲音,甚至還有不少音樂聲隱隱的夾雜在期間。
這樣的景象竟然半點都不像是在末世的絕望中,反而洋溢著勃勃生機和讓人沉迷的舒適。
如果不是這酒館裏麵一切都是粗糙的磚木做的,如果不是這酒館裏麵並沒有迷幻的燈光,光是看著周圍一個個滿臉通紅,高聲興奮的人,其實跟末世前的酒吧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甚至,在酒館裏的小木頭舞台上還有一個年輕人抱著一把明顯破舊的木吉他在低聲的唱著民謠。
他的聲音如泣如訴,帶著經過死亡洗禮和劫後餘生的嘶啞,唱起那小眉小眼的情歌倒是有幾分不搭調。
唐否抿了一口麵前杯子裏麵所謂的葡萄酒,眯著眼睛望著台子上的年輕人,雙頰泛起一絲少見的紅潤,看起來倒是有些沉迷在這靡靡之音中的樣子。
“唱的還不錯……”另外三人也沉浸在這年輕人的歌聲裏,雖然歌詞並不符合當下的情景,但是這樣的平靜實在是難能可貴。
“明天去了解下那個騰雲馬是怎麼一回事。”唐否卻已經站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留下幾個人一頭的霧水。
好一會兒之後,趙山才將注意力放在周邊人的談話中,這才意識到幾個距離他們兩桌的人似乎正在談論這個事情。
恍然。
不禁朝著唐否已經消失的樓梯上望去——原來,她從來沒有沉迷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