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魂慌亂的抬頭,帶著兩朵可疑的紅暈:“我哪有!”
“哎?”尉遲筠無視他的辯解,無辜的眨眨眼:“剛才魂兒最後一句話……啊,是在和項天吃醋對不對?”
“喂!尉遲筠!”祁魂有些氣急敗壞,他哪有吃醋,他明明……明明是……好像……真的吃醋了……
見祁魂驀地靜了下來,尉遲筠歎口氣,抱上他,笑道:“好高興,魂兒終於承認喜歡上我了……”
祁魂偏過頭,不去看她滿含笑意的雙眸,臉愈發的紅燙,煞是奪目誘人,“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魂兒……”
聽到尉遲筠有些有氣無力的歎息,祁魂疑惑的看向她,隻見尉遲筠視線放在正在陪駱王敬酒的譚安陵身上,語氣是那般的飄渺:“我不想再心疼人了……很累……”
祁魂眨眨眼,不明白尉遲筠這句話的意思。
尉遲筠笑了笑,看向他:“我不知道項天背負了一些什麼,經曆過什麼,我隻知道項天讓我心疼。譚安陵雖然很乖巧懂事,也許放在身邊真的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他都會為你想的周到,也就是因為這份周到和細心,魂兒……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心疼,譚安陵,不似你這般倔強好強,不似羽兒般狡黠如狐,更不似項天將一切運籌帷幄,和你們比起來,他是堅強的,卻偏偏更是脆弱的,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容易受到傷害,卻仍舊揚起笑臉,就如他現在這樣,心在哭,臉上卻偽裝的誰都看不出來,他和項天在某些方麵,是相似的……”
“所以,你就放他在別人身邊,隻是為了不想再讓自己心疼,不想再讓自己累?”祁魂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如果是這樣,尉遲筠,你還真是自私。”
“是,我是自私,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多麼偉大,隻要我想要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得到,如果得不到,那我寧願毀了!如果是我不想要的,即使送到我眼前,我也不會去看一眼!”尉遲筠也不反駁,眯起雙眼笑了笑,淡淡的說出這些話,卻讓祁魂感到一陣淩厲強勢,似是一種……霸氣!睥睨天下的霸氣!
“照你這麼說的話……”祁魂看著駱王和譚安陵舉著酒杯向他們走來,“那譚安陵對於你來說,還真是個例外。”
因為想不想要,連尉遲筠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尉遲筠站起身,含笑著端起酒杯,一句輕喃傳入祁魂的耳朵之後,隨風消散:“也許吧……”
“三皇女殿下,魂侍君。”駱王和譚安陵走到尉遲筠桌前,站定,雙雙頷首施禮。
尉遲筠笑了笑,將祁魂填滿酒的酒杯舉至半空,道:“恭喜駱王和公子喜結良緣,本殿下這杯酒,先幹為敬。”說著,一杯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