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共一個基數的子彈。他們手中的AKM一個彈匣為三十發。齊迎手裏有一個彈匣,希澤亞自己準備拿走五個彈匣,其中四個是自己和齊迎的備用彈匣,剩下的四個由隊員做火力掩護的彈藥。
希澤亞清點了自己的裝備:備用彈匣四個,AKM突.擊.步.槍、配套軍刺各一把,M1911隻有一個彈匣,煙霧彈一個。準備好之後,希澤亞看向隊員,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隊員從掩體後站起來,用AKM對著二樓的火力點掃射,希澤亞也借此機會衝出掩體。二樓的守備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愣了,在他們看來對方隻有三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出麵和他們正麵交鋒的,可他們卻試著攻進這裏。不過也隻愣了不到兩秒。
隊員經受過二十多年的訓練,射擊水平遠不是僅僅服役過幾年的軍人能比的。雖然是掃射,但準頭也不差,一開始隊員就是衝著樓上的ZB—26去的,突然開槍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點射點掉了二樓窗戶的兩名機槍手。然後迅速瞄準其他守備,不過這時守備已經反應過來。希澤亞借著這兩秒時間進行著衝鋒,汽車已經徹底報廢,不能再作為掩體,他必須一直跑到樓下,大約三十米的距離。
三十把步槍毫不怠慢的噴射子彈,無數光點砸在地麵上,牆上,一個個彈孔浮現,有些距離較近的子彈射在牆上濺起的牆灰和水泥碎屑打在隊員臉上。臉被石子鋒利的棱角劃傷,隊員沒有在意這些。希澤亞等於把命交給了自己,難道自己要昧著良心退縮嗎?讓自己隊友送死,他暫時還沒這個本事。
彈如雨下,隊員蹲下,隻露出肩膀以上依然在不停的射擊。
“白癡,他以為子彈會躲著他嗎?”二樓上一個守備笑著罵到。
希澤亞剛剛衝到樓下,那邊的槍聲就停了。希澤亞長出一口氣,希澤亞知道剛才為什麼沒人想他射擊。多虧了隊員給守備的一個下馬威,把火力都吸引了過去,不然自己這麼暴露在槍口下早就成了篩子了。
在那些守備看來,開始就打掉自己這邊兩個機槍手的隊員要比在院子裏狂奔的希澤亞更有威脅。所以人都把火力集中在了隊員身上。短短三秒,自己這邊折損了四個人,開始被點掉兩個,之後又在交火時被射殺兩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抬槍就幹掉了四個,守備實在不敢想如果第一個白癡沒有把第二個人引出去會怎樣,他們可能會全軍覆沒。之前持續的火力壓製打的ZB—26彈藥每挺隻剩半個基數,步槍一共還有七個基數,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下去拚刺刀,多虧了齊迎的魯莽行事,才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這批人是什麼部隊?這是在場每一個守備的想法,他們太恐怖了。不過,再優秀又能怎樣?反正死人是沒有威脅的。
隊員的屍體倒在牆壁上,右手還緊緊握著AKM,左手拿著準備更替的彈匣,肩膀上有三個比雞蛋略小一點的槍口,正在不停的留著鮮血,地上掉落頭上的鋼盔布滿彈痕,頸部被子彈撕裂一半,血如泉湧,氣管早已斷裂,脊椎同樣被打斷,頭無力的捶在一邊。地麵上,無用的彈殼散落著,唯一與這慘狀相違和的就是隊員嘴上的微笑,不是解脫,而是勝利和嘲諷。隊員在嘲諷守備的無知,隻要齊迎和希澤亞彙合,在巷戰中別說三十人,就算是一個連來了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