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公子滿是橫肉的臉微微一變,才正視起眼前臨危不亂的女孩來,他突然發現這個說話的女孩長得非常美麗,是一個千裏挑一的美人兒,他又掃了掃其餘幾個櫃台後的女子,發現這些女子都是難得清麗佳人,最後他的眼神落在了蕭暮雨的酥胸之上,yin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是小人呢?”
蕭暮雨看著富態公子那yin穢的肥臉,心中作嘔,冷聲道:“我隻是說那種吃了飯,賴賬不付的人才是小人,公子難道自認為是那樣的人嗎?”
富態公子臉色又是一變,yin笑卻不呈消減,道:“隻要你跟著我,做我的小妾,還有這些女子,都來做我的侍婢,那本公子不僅照價給錢,還會向長安城各處宣傳縱橫樓的優點……”
說話間,富態公子已經旁若無人地向蕭暮雨的俏臉伸出了他那隻肥嘟嘟的鹹豬手,眼看就要摸上了,蕭暮雨卻是拿起算賬的算盤狠狠地一拍,將富態公子的手砸到了一邊,冷冷地道:“公子請自重,我說過,如果公子非要無中生有,那麼縱橫樓會通過官府來解決這件事情。”
“臭婊子,你敢打我?”
富態公子武者疼痛的手臂,倒吸一口冷氣,隨後大怒,反手就給了蕭暮雨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極快,蕭暮雨並沒有躲過去。
拍。
一聲脆響,蕭暮雨的臉瞬間便紅了起來,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富態公子卻是冷冷地道:“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安祿山安大節度使的兒子安慶和,知道我大哥是誰嗎?衛尉少卿安慶宗,知道我二哥是誰嗎?鴻臚少卿安慶緒。”
安慶和又指著那個暈過去的公子哥道:“知道他是誰嗎?史思明史大節度使的小兒子史朝清。”
安慶緒又指了指其餘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大聲道:“知道他們是誰嗎?他是虢國夫人的公子裴徽,他是禦史的五公子楊昭,他是左相陳希烈的七公子陳延禮……還跟我們說官府,我們就是官府,從現在起,我宣布縱橫樓關閉了,而你,還有你們幾個,都將是我的女奴。”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大廳中那些原本站起來看熱鬧的人也安靜地坐了下去,幾個準備仗義出手的江湖人士也訕訕地坐了下去,這些公子哥可都是正中的官二代,而且還是大唐最顯赫的官二代,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是嗎?”
就在大廳中陷入了寧靜,落針可聞,蕭暮雨心中忐忑,劉琳暗叫不妙的時候,一個冰冷得可以讓整個空氣都下降幾度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發源處望去,隻見一個身材修長,身著青衣,俊美非凡的年輕人從樓上負手走了下來,正是秦夢神,他身上散發的窒息壓迫感和凜然殺意讓所有人的心都微微顫抖起來。
幾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都有些不安的換了一個站姿,打了蕭暮雨的安慶和則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櫃台前,原本圍在台前的公子哥和十多個侍衛都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秦夢神來到蕭暮雨麵前,輕輕地摸了摸她已經微微紅腫的臉頰,柔聲道:“疼嗎?”
蕭暮雨眼中泛著委屈的淚光,點點頭,有些哽咽道:“疼。”
秦夢神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轉過身,冷冷道:“知道她是誰嗎?”
散去了殺意和氣勢的秦夢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這幾個公子哥的侍衛一個個都在暗自嘲笑自己的膽小,一個人而已,手無寸鐵,又能泛起什麼波浪?
麵對著秦夢神的安慶和狂妄道:“老子管她是誰!”
秦夢神突然閃電般出手,左手瞬間握住了安慶和打蕭暮雨臉旁的右手,往前一拉,隨後他的右手伸出,一下子便捏碎了安慶和的食指。
血肉模糊之下,安慶和一聲慘叫,十指連心,要不是秦夢神的左手在使手段,他已經疼暈過去了。
還未等安慶和的侍衛反應過來,秦夢神已經一一捏碎了他的右手手指,連續的慘叫響徹整個縱橫樓,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駭,那幾個公子哥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然而安慶和的噩夢還沒有結束,秦夢神的右手呈掌刀,照著他的右手臂齊齊斬下。
哢的一聲脆響,安慶和的右臂已經被齊齊斬斷,鮮血飆射之下,他的身體已經被秦夢神踢飛出去三四米,砸在地上,手臂則已飛到了一邊,然而他卻卻沒有暈死過去,隻是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淒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