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樓上,一個女子正在窗前站立,看著樓下發生的這一幕,此女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沉魚落雁,傾城傾國,於精致優雅中盡顯雍容高貴,與花容月貌中盡現睿智無雙,她便是心月樓的主人,天下第一奇女秦月心,有著天下第一女諸葛之稱的秦月心。
秦月心的身邊,同樣是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左邊一女,氣質卓然,散發著濃烈的書卷氣息,猶如一首完美的詩,一幅絕美的畫,正是天下第一才女唐韻,右邊一女,渾身透著一股嫵媚,眼若春水,楚楚可憐,隻要看一眼就會讓人生出憐惜之感,天下第一名姬薛伊人。
三個女子站在一起,天地都為之失色。
這樣的女子若生在亂世,往往會伴隨著戰爭的產生。
唐韻問道:“月心姐姐,他是誰啊,我記得你發的三十六張請柬中可沒有這麼年輕的人啊。”
秦月心嫣然一笑,看著樓下秦夢神那不卑不亢,沉著非凡的身影,轉頭衝唐韻眨了眨眼,道:“他呀,一個詩仙李白都自愧不如的人物,韻兒可是天下第一大才女,你猜猜?”
唐韻心中一震,黛眉一鎖,沉思起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來,搖搖頭有些泄氣地道:“小妹猜不出來。”
秦月心有眨了眨眼,笑著吟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聽到秦月心吟詩,唐韻一下子便來了興趣,低低地照著印了一遍,眸子中的神采越來越亮,望著秦月心道:“月心姐姐,這是你作的嗎?”
秦月心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可做不出這麼好的詩。”
唐韻看著秦月心往樓下看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驚道:“是他作的?”
秦月心點頭道:“他和李白在望長亭打賭,隨口便作了這首詩,最後李白輸了,還給他做了免費的導遊。”
一直沒說話的薛伊人突然捂住櫻唇,震驚道:“她是秦夢神?”
點點頭,秦月心道:“就是他。”
秦月心已經往樓下看去,唐韻和薛伊人也一同往樓下看去,正好此時秦夢神抬起頭往樓上看來,盡管相隔數十米遠,但三女依然看到了秦夢神嘴角那邪魅的笑容,似乎在告訴她們,她們的談話他已經聽到了。
唐韻後退了兩步,躲開了秦夢神的目光,道:“月心姐,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秦月心嫣然調笑道:“我們的唐大才女怎麼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唐韻臉皮極薄,忍不住秦月心的調侃,不依道:“月心姐,你取笑我。”
薛伊人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月心道:“月心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死妮子……”
此時的心月樓前,更加熱鬧,已經圍攏了幾十號人,麵對著從始至終都不曾有半點緊張和不自然的秦夢神,李豫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他不是白癡蠢蛋,自然已經看出了秦夢神的不同尋常,連裴溫、裴凝都不敢亂說的人,又豈是那麼簡單的?知道自己是皇太孫卻根本不放在眼裏,這樣的人在長安可不曾有過。
騎虎難下的李豫盯著秦夢神,打量了秦夢神手中的金色請柬,忽然輕蔑地笑笑了起來,道:“誰知道這份請柬是不是假的。”
李豫這話很毒,但卻很有意思,立刻便占據了主動,恰好周圍也傳來了一陣附和聲。
秦夢神卻是神色不變,風輕雲淡地道:“殿下是在懷疑心月樓的亂發請柬?”
李豫臉色一變,露出一絲尷尬,隨後消失不在,不動聲色地道:“就算是真的,那又有誰知道是不是別人給的?”
秦夢神趁著應對:“殿下,姑且不說這份請柬不是別人給的,就算是給的,那也是這份請柬原主人對我的認可,怎麼不見有人將這樣的請柬給殿下呢?”
蘊含殺氣的反擊讓利於防不勝防,一下子就發現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上尷尬之色大盛,不過他反應也快,道:“那萬一是你偷的呢?”
秦夢神哈哈大笑:“殿下,如果是你偷的,你敢拿著請柬到登記簿上去登記自己的名字嗎?”
秦夢神的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殿下,你白癡了吧,持柬是要在登記簿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再簽字的。
在場的可都是有名望有才氣之人,自然聽出了秦夢神的話外之意,不少人都不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