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婉容要瘋了。
這神經病的家裏住的人也沒正常的。
她搖搖晃晃的跑到電梯前,但王宜賢住十二樓,此時電梯卻停在一樓。
這座大廈一共有十八樓,上去再下來,不等她進電梯,王宜賢就該殺回來了。
到時候走不走得了還是兩說。
袁婉容急的在電梯前直跺腳,該有多少年她都沒有這麼急躁了。
想到上一次把那個花瓶打碎了後王宜賢驚心動魄的哭聲。
袁婉容一個哆嗦,幹脆轉身就跑,時間等不及了,她走樓梯!
十分鍾後,袁婉容喘著粗氣腳步虛浮的扶著牆走出大樓。
雖然外表保養的好,但她到底都快五十的人了。
這麼短的時間跑完十二樓,從小到大家境傲人的她就沒被逼成這樣過。
但此時時間不等人,袁婉容還是隻能喘著氣跑。
一邊跑一邊將王宜賢詛咒個半死。
剛坐上車,就見王宜賢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袁婉容見狀連忙催促司機:“快,快,快,快!開車,快點啊!”
被那個神經病逮到了就慘了。
這個神經病,這麼高級的小區,竟然騎著一輛破自行車。
袁婉容坐的高級轎車跟宜賢擦身而過時,看著她身上的牛仔褲和長袖T恤在心裏鄙夷道。
王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
真是!
袁婉容嫌惡的撇過臉,恰好王宜賢朝車裏看來。
嚇得她連忙將頭壓低,一直到出了小區,才趕直起身。
然後在後視鏡裏看到司機關注的目光。
哼了一聲,心裏更是惱怒。
真是倒黴的一天
王宜賢回到家裏,一進門將鞋呈38度放好,下意識的又看了看顧熙的。
然後才急切的看她的畫。
果然在那彩虹中間有一個細小的小凹痕。
頓時心痛不已,顫抖的將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幅。
另一隻手捂著胸口。
眼裏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
哽咽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熙端著一杯水麵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看著。
看到王宜賢哭的悲傷不已,最後一個踉蹌竟然又要暈倒的架勢。
表情雖然沒變,但用詞語來形容就是呆滯和麵無表情的區別。
“你這孩子!”王意賢悲痛的抽泣著,目光哀傷的看著顧熙:“這個時候,看到傷心到都站立不住的我,不該關切的扶我去沙發上坐著嗎?太沒心眼了!”
顧熙聞言放下水杯。
“放到杯墊上啊,放旁邊茶幾上會有印記的!”
顧熙聞言也不放了,直接端著杯子回到了臥室。
王宜賢一見更是悲痛欲絕,直接坐到地板上開始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傷心的站起來,跑到顧熙房門前剛舉起手。
顧熙已經開了門直接將手機扔給她,然後再次關門。
王宜賢不解的朝手機看去。
當看到袁婉容的那張臉,真相瞬間被還原。
袁婉容又是你!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次一次帶走我美好的回憶。
那個花瓶,這副畫都是陪伴了我無數個寂寞年華的夥伴。
你竟然殘忍的傷害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