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柳思珍就是繼柳天龍之後。
柳氏第二大股東了。
這條件一說出來滿屋子的人自然都暗自吸氣。
便是柳思珍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心裏不由嘀咕,一個柳思成值這麼多錢?
然後便開始為難。
最後終究覺得錢還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怕自己硬頂著不同意,會被趕出柳家。
她穿過來混成小透明就夠悲慘了,難不成還要體驗一把流落街頭?
眾人看她這態度便知道這事情成了。
隻要不傻換成誰都會同意。
大不了結婚後各玩各的。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的定下了。
接下來就商量婚禮的流程以及負責人。
他是做大事的人,辦個訂婚儀式這種小事情那裏還用妻子去辦。
但柳天龍講這項提議提出來時。
沒有一個人回應。
柳天龍的臉色就難看下來。
尤其是李恬兒在場的時候,家裏的人都如此不買他的帳。
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但舉目看去。
陳燕青他當然用不動,這些年來因為他這一群的大小老婆。
麵對陳燕青的冷淡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林歡歡隻在意她的病兒兒子。
王雲夢……不提也罷。
柳天龍最後的目光落在顧熙頭上。
“我很快就要閉關了,最近一直在準備確實沒有精力管這些,柳家從今後就交給你了,我希望在我閉關前將思珍這件事情定下來。”
他找顧熙當然不是覺得顧熙最好說話。
而是她得的好處最多,多付出也是理所應當。
顧熙沒有反駁,反正大便宜已經占了。
這點小事她還計較什麼。
反正最後也不過扔給陳燕青母女。
柳天龍見自己還不算混的太慘,顧熙還算給麵子,不由露出滿意的表情。
然後直到離開都沒有朝李艾兒那裏看一眼。
似乎這麼多年相伴,當年那個敢於拋棄一切的女子從來不存在於他的生命一般。
李艾兒的臉色從頭至尾都是慘白的。
不由想起高中課本那首詩經。
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失魂落魄的李艾兒也不知道怎麼回到李家的。
當看到已經頭發花白的老父。
想起年少時每每受了委屈撲倒父親那並不算太寬廣的懷裏痛哭失聲。
將自己的委屈全部釋放,那種肆無忌憚地傷心然後被哄得再次露出笑臉的美好時光。
是的,那樣的美好。
卻被自己這樣的拋棄了。
怎麼這麼多年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一切。
到底得到了什麼。
讓年邁的老父獨自傷心孤獨的生活不聞不問。
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她猶如陌生人。
因為心裏沒有她這個人。連最起碼的恨意都不曾有。
親自養了一場的思成也離她漸行漸遠。
想起顧熙那冷漠的眼光。
看著頭發花白的老父親。
李艾兒的心就抽到了一起。
隻是現在老父就在眼前,她卻失去了朝他撲過去的勇氣。
李艾兒整個人就像一枝即將枯死的花朵。
有一種暮氣沉沉的頹然。
她這半生到底為了什麼兒活?
像個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