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見麵(1 / 3)

這次大賽的獲勝者是李恬兒?

柳天龍這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說這次大賽的得勝者是誰?”

那手下呐呐道:“李恬兒!”

柳天龍消失的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除了他同李恬兒並沒與任何人知道。

所以此時他的手下才很不解。

明明親自去觀看了怎麼還要讓他回報?

而且看上去對李恬兒得到第一不像高興的樣子。

柳天龍再次確定了從屬下嘴裏說出的名字是李恬兒以後。

才深深的吸口氣。

要那手下將這次大會所有的過程一個細節都不能落下的講一遍。

之後的時間柳天龍的臉色就隨著屬下詳細的敘述而變換著。

等屬下講完所有的一切。

柳天龍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難怪李家那樣心急火燎的將李恬兒叫回去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參加比試的是李恬兒。

那幾天跟著自己在一起的是誰?

他可以確定,跟自己在一起的就是李恬兒。

一個人的長相也許能改變,但氣質風韻言語的細節是從小養成的。在如何偽裝,隻要足夠了解,細心觀察也能夠發現。

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李恬兒,瞞過所有人參加筆試並且獲得獲勝的自然另有其人。

或者未必是瞞過了所有人。

李澤光那個老匹夫應該知道吧。

再聯想到他被人困在荒山裏

不由不懷疑這件事情就是李澤光整出來的。

但仔細一想又不對。

李澤光沒道理這麼做。

那個假李恬兒是用李家弟子的身份參與比試的。

李恬兒什麼斤兩他知道,李恬兒自己也知道。

既然有人能代替自己替李家爭光。

並且還是用自己的名號,這樣的好事直接告訴李恬兒。

她急著配合還來不及?

何必在想方設法的拖住她。

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李澤光屬意的。

他沒必要多此一舉。

應該是那人拖住了李恬兒,然後同夥裝成李恬兒混入李家。

這次比試有個細節。

就是當所有的弟子一入山連自己家的長輩都沒見,就直接進行了一場打坐比試。

而勝出者就是這個假李恬兒。

所以就算當時李澤光知道了對方不是真的李恬兒。

為了不讓歐陽家得第一,為了李家他也隻會選擇沉默。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切。

這個冒充李恬兒的人沒有在比試開始前直接跟李家交涉。

大概是怕李家不同意反倒打草驚蛇,因為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肯定她真的能夠獲得勝出。

對於這次比試李家這次估計心裏也有數,沒有實力同歐陽家競爭的。

原本就沒有爭勝的心,拿他們不在意的條件引誘自然是難以成功的。

所以隻能暗度成倉,一開始就驚豔出場,讓李家看到好處,才能堵住李澤光的嘴。

隻是也有一點疑惑。

對方想方設法的拖住了李恬兒,不想讓李家發現。

那樣回到原來的地方,人的樣貌靠整容各種修飾能到仿製。

但性格習慣卻不能,一路同行難道李家同隊的就沒有一個發現了異樣?

或者說李家裏麵有內奸?

柳天龍會這樣想,李澤光自然也不例外。

他此時真正陰沉著臉站在練武場上。

而這次所有參加比試的弟子都麵色忐忑的站在那裏。

“這就是全部的人?”

李信沉著的點頭,一副誠懇認真地樣子。

恰好是這種姿態堵的李澤光夠嗆,但又發不出火。

隻是越發覺得李信一點都不可信,沒有李純雲貼心。

到底是那個賤人的種。

要是純雲在自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這個李信卻就這麼幹巴巴的回到了一句。

他也不能將原因挑破。

否則歐陽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隻能悄悄的帶著真正的女兒上天兆門去跟於禮解釋。

通過天兆門出麵將這件事情擺平。

原本他是想著讓讓真的李恬兒取代那個女人。

結果李恬兒躲的不見麵,那女人還拿捏住了歐陽紫。

結果現在騎虎難下。

真是煩死人了。

他總得找個出氣筒吧。

於是哼道:“大小姐突然出現的事情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也幸虧是恬兒,要是別人,難道我們李家就這麼不中用隨便誰都能混進李家的隊伍裏?恬兒是怎麼出現的?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最後麵一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孩。

那女孩猛然抬頭,白皙的臉上還留著點點的類似疤痕的印子。

李信目光冰涼,憑李澤光的性格即便知道這個女孩是無辜的,她的下場也好不了。

但所謂父債子償。

當年不過是他母親的錯,但所有人都將怒火發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也一樣,雖然她是無辜的,但誰叫她身為李家管事之一的父親,曾經對他羞辱漠視?

那女孩看到李澤光的神色,臉更白了。

已經害怕的話都說不清楚,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將事情經過說完。

本來她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的,但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父親以後。

他那種害怕苦惱的神色讓她的心頓時都涼透了。

同時更覺得委屈。

她有什麼錯,李恬兒是小姐,她打暈了自己頂替了,她有什麼辦法。

難道小姐是人她就不是人?

可是有什麼辦法,父親說,誰叫她倒黴呢?

果然李澤光在聽了前因後果後。

不僅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她。

就那麼巧她身上就出了黑斑?

怎麼看似乎都是對方早已經謀劃好的。

先是讓她出了斑,隻能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見人。

然後利用這一點一路混進李家的隊伍進入天兆門。

也不對,她還頂著自己女兒的臉了。

不過也真是不可思議,幾乎就是一摸一樣的。

在哪家整容能整出這樣的效果。

這個,跑遠了。

李澤光將跑偏的思想拉回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那女孩:“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女孩連忙跪下:“家主,全都是淩燕錯,求家主責罰!”

心裏卻充滿了怨岔,她有什麼錯。

錯的明明的你的女兒。

簡直是有毛病,大大方方的出現多好,非要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但父親說了,萬一事情暴露不許辯解,要第一時間下跪認錯。

果然李澤光的神色緩了緩:“這件事小姐也有錯,我也不會隻罰你,無規矩不成方圓,要防患於未然,要是這次不嚴懲,其他人有樣學樣被外人鑽了空子,造成了家族的損失就晚了。所以我現在罰你去牢崖思過,你甘願嗎?”

叫淩燕的女子臉色一白,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隻能死死的握著拳頭:“淩燕甘願受罰!”

牢崖,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那裏又陰又冷,飯菜都得自己做。除了一個送柴米的老婆子,常年沒有人煙。

去壁過的弟子除了一床鋪蓋什麼都不能帶。

還得每日抄書。

這種苦行僧的日子誰喜歡過。

更重要的是,牢崖有一種不成為的規定,進入的人最少都得待夠一年。

這樣的處罰對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子其實是很重的。

難怪淩燕心裏憤恨。

但誰叫人家李恬兒的親爸是家主,她爸不是呢?

就這樣淩燕懷著一身的怨氣被帶走了。

而李恬兒到了晚間也回來了。

自從知道有這個女兒存在後,李澤光還是第一次動手打她。

李恬兒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不由捂著連低頭不語。

但眼淚卻在那裏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澤光見她這樣的也有些心軟。

但究竟意難平:“你知道錯了嗎?”

李恬兒心裏都快恨死了。

將她丟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十幾年不聞不問。

認她回來也不過是覺得她有利用價值。

他憑什麼打她,他配嗎?

但此時李恬兒隻能將滿腹的恨意壓下。

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爸爸,恬兒知錯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就明白了這裏麵的厲害。

她和李家都被人耍了。

“但錯已經鑄成,您就是打死女兒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

李澤光哼了一聲,但心情依舊好了很多。

覺得李恬兒還算貼心。

不像李信那個臭小子。

不知道每日忙什麼。

父女兩嘀嘀咕咕到半夜。

李信這冷笑著看著李澤光房間裏的一隻亮著的燈光。

他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難道還指望他幫他出主意?

何況李家越亂越好。

他打算明天等李澤光帶著李恬兒走了,他也動身去花家。

爭取趕快將這門親事定下來。

省得哪天李澤光為了自己的利益隨便弄個女人來搪塞。

而且通過今天的事情,李澤光自然會懷疑李家是不是出了內鬼。

否則那個淩燕為什麼偏偏就那麼湊巧渾身長斑?

雖然他根本查不出什麼,但隻要有這個懷疑他 就好出手了

這隻是開始。

他要離澤光將自己的心腹都親手剪出,給他掌控李家騰路。

果然第二天一早。

李澤光叫來自己的心腹囑咐了半晌。

然後帶著李恬兒動身去了天兆門。

因為事情急迫。

李信他們走了兩天的路,他們不到一天就到了。

李恬兒還是第一次來天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