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她並不知道三天前,這裏發生了兩件事。
柳戚很輕鬆地就抓住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璽夜,畢竟他那也算是自投羅網。
而雲測則抓走了偷偷折返回去的楚沅。
三天前,自從梅華妝走後,楚沅提出來要等她,他們都在等待中,撐不住昏睡了過去,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人群中不見了楚沅。
還是老鴆率先發現異常,“楚沅人呢?”
他慌忙去附近找找,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他半個人影。
殷月兮說出了心中不祥的猜想,“他該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尋找夫人了吧!”
老鴆的背後撲出了一身冷汗,“走,立刻走,我們得回去找他。”
然後,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果真如殷月兮所料,他們這些回去的人,和雲測迎麵撞上,落到了他手中,他們倒沒有吃什麼苦。
雲測從來都隻想抓住楚沅一人,對他們這些人反倒不以為意,任是老鴆叫嚷地有多難聽,他也置之不理。
到了如今,西北兩邊的城牆,開始出現了一道前所未有的盛觀。
城牆上,雲測和柳戚的腳下各自垂下了兩道繩索,繩索兩邊分別懸掛著一個人,這便是梅華妝心中最壞的結果。
一個是璽夜,一個正是楚沅。
白衣的璽夜飄零如雪,紫衣的楚沅風華不減,哪怕置身於最狼狽的境地,也毫不為外界所影響。
這兩個人都和她密切相關,假使不是為了逼迫她現身,他們犯不著擺那麼大的架勢。
果不其然,柳戚按耐不住地喊道,“梅華夫人,看見你兩個情郎被掛著,你竟然還沉得住氣不現身。”
梅華妝沒有站出來,她的心思飛快地活絡著。
雲測和柳戚這麼快達成和解,並非是巧合,他們中一定介入了第三人,或者說憑借第三人將他們達成了現在的平衡狀態。
她很快明白過來,想讓她死的人不是雲測和柳戚,而應該是那個消失的千麵女,這些計劃,這些陰謀之所以針對她一人,也隻是因為鉤織陰謀的人是千麵女罷了。
她沉思片刻,並沒有及時站出來。
老鴆亦是在地下徘徊了很久,忽然等不及了,開始罵楚沅,“我讓你不要回去找她,你為什麼就這麼不怕死?”
楚沅理所當然地反駁道,“如果我不回去找她,那她就會死。”
對於他的不理智,老鴆更是氣憤,“她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楚沅愣了一下,目光裏透著迷茫,他隔了好久,才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去找她?那是我自己也搞不懂的答案,我也不想搞懂,人就是要糊塗一點才好。”
老鴆痛恨地說,“你已經糊塗到把自己的命都送出去了。”
下麵沒有任何的動靜,梅華妝遲遲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