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華妝往後想了想,越想下去,心越沉,最後她還提出一個問題,向像他確認,“我從前遇到的那些人,包括那個暗殺我的古怪女人,難道都是荒月城的人嗎?”
修良反問她道,“你覺得呢?”
梅華妝滿臉陰沉不見底,“玉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有沒有發現玉稚的手指斷了一根?”他似乎有點遺憾地說道,“哦,你沒看見也應該,因為她後麵補回來了,不過你多少也能看到一絲痕跡的。”
梅華妝更加不安,“為什麼玉稚的手指會斷,她在暗中做了些什麼,而且傳言中,她那幾次懷孕又是怎麼一回事?”
修良全盤托出,。“她沒有懷孕,所謂懷孕養胎都是假象,是她服用某種藥材所致,她隻是利用懷孕養胎的時間做一個消失在人前的合理解釋。”
梅華妝緊跟其後地問道,“她消失的那段時間做了什麼?”
修良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她對焱妃很忠誠,不過都是建立在焱妃能讓她依靠的基礎上。”
“在焱妃沒有**控之前,她在為焱妃抵抗明鬱的勢力,而在之後,她代替了焱妃。”
梅華妝直覺滿眼發黑,“什麼叫代替焱妃?”
修良波瀾不驚地解釋道,“之後你所看到的焱妃是玉稚,而玉稚就是焱妃所化,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交換了,現在的玉稚,充其量隻能說是明鬱的走狗。”
末了,他還火燒澆油地補充了一句,“你現在明白了吧?竊血渠道根本不在我手中,它真正的主人是玉稚。”
“所以夏沁腦海裏麵才會有那個斷指女子的記憶,她之所以不說不是因為要維護我,而是因為她更懼怕玉稚。”
梅華妝擰著眉頭問道,“後麵為什麼濮陽羅青會被砍掉了一段指頭?”
“她要補上那節指頭,才能消除你的疑慮,隻是濮陽羅青運氣不好,剛剛好被她碰上了而已。”修良理所當然地說道,“後來她就把濮陽羅青抓走了,目的就是為了毀屍滅跡,而且她利用這具屍體的身份,去和暗衛門斡旋,是十足有利的事情。”
梅華妝神情凝重地問道,“你又在其中發揮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修良露出滿臉的無奈來,“替罪羊的作用算不算?老實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壞,是因為那些人把罪責有意無意地引向我,以至於你把懷疑的中心都對向了我。”
梅華妝顯然不相信他,“憑你一麵之詞,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修良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你今日就是來殺死我的,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你信不信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
“那些魚浮人,你放他們一馬,對你有好處的。”修良說著,便順手給她塞了一把蕭,“這是蕭,你吹響了它,他們就會明白要做什麼。”
梅華妝對他的顧左右而言其他感到很厭煩,“我是問你一個沉蘇做了一個什麼樣的交易?”
“我不會說的。”
修良從來沒有在哪一件事上這麼堅決過,涉及沉蘇的事情,她當真有些瘋癲了。
一道懸絲穿透了他的胸膛,“你當真不說嗎?”
修良看著自己血流湧注的胸口,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你日後都會明白現在所看到的最真實的一麵,都會是假的,我現在不會告訴你更多的東西。”
“上路吧!”
梅華妝見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動手,將他殺死。
鮮血潑灑一地,那股血腥味相當的濃烈,竟讓她的鼻子十分的不適應。
再次想到他的每句話,尤其是,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向她透露出一種訊息來,那就是明鬱最近會有大動作,最近具體是哪一天,她一概不知,但今天眉心跳得異常厲害啊,她總是沒來由地不安。
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匆匆趕到了暗衛門的所在地,誰成想那地上堆滿了屍體,而蒼葭正坐在屍體之間,記錄什麼,聽見她的動靜,他趕忙出手,但看到是她,他又迅速收回了手。
那一瞬間,很明顯他是把她當成了敵人,而且看他的出手,應該是麵對勁敵時才會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