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朝歌?”他問,又仰頭飲了一杯。
“是。”
“回主人,是。”他咬重這句話,“沒學過規矩?被家人賣出來的?”他雖指責我的沒規矩,卻也聽不出絲毫生氣的味道。
“被陌生人賣來的。”想到毛蘇那張臉我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似乎輕輕笑了下,然後說了句讓我幾乎掉下巴的話來。“脫衣服。”
“脫衣服。”說的平平淡淡,不帶感情,好像是再說“梳頭”“穿鞋”。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裏,聽到我非常清晰的聲音:“啊?”
他終於轉過頭來看我,好看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露出些不悅,“我叫你脫衣服。”他又重複了一遍。
“你開什麼玩笑?!”一衝動我忘了自己身處三千年前的商朝,忘記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個奴隸,就好像剛認識一個人聊了沒兩句他就叫我脫衣服,我覺得他根本有病。
他忽然站了起來,一步就跨到我麵前,我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卻被他捉住下巴,我隻有他的胸口高,他微微一用力,我就好像被他提了起來。“很來你有很多規矩要學。今天就先教你怎麼伺候主人!”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陰森的笑,仿佛在盤弄一隻獵物。
“哧”地一聲,衣服已被他另一隻手扯開,露出肩膀,我又羞又急,膝蓋用力向上一抬正好抵在他的襠下。“啊!”地一聲,他吃痛放開了我。
我慌忙想把衣服拉好,誰知這時代衣服質量這麼差,一拉就破,肩膀還是遮不全。雖說在我看來露個肩膀根本無所謂,可是被一個男人這麼把衣服扯了,是任何現在女孩都受不了的吧!
“你……”看來我的力道不小,他齜著嘴隻說出個“你”字。
“你什麼你?我死都不會就範的!”我怕他是裝的,往後退了兩步,想找些東西來自衛,卻發現身邊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他望著我,忽然咧著嘴笑了:“門就在那,你能逃得掉嗎?”
我看了門一眼,死人,幹嘛說得這麼篤定,害的我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嘴裏卻還是不肯認輸:“我又何必要逃,本小姐可是練過防身術和柔道的!”
他歪著頭眨了眨眼睛,眼裏多了一份迷惑,我知道他是壓根沒聽懂我的話。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製不住我!”說這話時,望著他慢慢站直的身軀,我有點心虛,卻還是衝他昂了昂頭。
智取,隻能智取!我腦袋飛速運轉起來,可是怎麼個智取法,這裏又沒有魔術道具,我怎麼才能展示自己比他厲害?
“喂!”眼見他要上前,我忽然想到了主意。“若你不信,打個賭如何?若我一隻手能讓你動彈不得,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我輸了……”我咬了咬嘴唇,“任君采擷!”
他冷笑一聲,眼皮子抬了一下,答應了我的賭約。
“你坐在地上。”我開始指揮。他依言席地而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待他端正了身體,我伸出右手按在他眉心處,得意地笑:“我一隻手,就能讓你無法起身!不許用手撐,開始吧!”
偉大的力學原理啊!偉大的三千年文明!對付你一個古人,隻用那麼一點點細致微末就可以了。我瞧著他那張俊臉先是輕視,而後凝神,最後驚詫,卻就是在我一隻食指下起不來。
“怎麼樣,認輸了吧?”我悶聲笑著,覺得那張不甘的帥哥麵孔真是有趣。他最後一次用力還是敗在我的“一指禪”下後,終於鬆了脊背,“我輸了。”
“哈哈……”我笑出了聲,卻突然覺得重心一低,被他一把拽過去倒在他懷裏,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那雙透著征服yu望的眸子驟然放大在我眼前,唇上一緊,已是被他吸住。
“你……”話已經說不出來,他霸道地吻住毫無防備地我,等我想反咬他一口時,他卻先知先覺般離開我的唇。“說吧,什麼條件?”
我恨恨地望著他:“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碰、我!”
“喔……”他明白的點點頭,手忽然一鬆,“咚”地一聲,我跌落地上。這地,真是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