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迅速圍著樹幹一周灑下一個圈,本來正要接近它們的血蟻又很快四散了開來,這時最先爬過來的血蟻已經到了爬到了樹幹的中部,帝辛趁機抓著京子粉在樹幹上又塗抹了一陣,其他人紛紛照做,這樣才算完成了任務。
當帝辛他們要用同樣的辦法回來時,卻發現手裏的京子粉不夠了,我的心頓時一驚,圈內的宿衛軍和月衛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衝出幾人,拿著京子粉去救他們回來。
因為先前有許多血蟻都爬上了樹,因此在後麵挺長一段時間樹上都還掉下許多血蟻。我們不敢把他們全部弄死,隻得派人排隊在每一條紅線下麵,用衣服兜著,一旦血蟻數量將要威脅到人的身體,趕緊將血蟻潑出圈外。
等到樹上偶爾隻有零星的血蟻掉下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撿來的柴火並不多,因此我們也不敢把火堆燃的太旺,希冀著能夠堅持到天亮。
這時不知誰道:“難道真是因為我們見到了那朵魔花,所以才被這群可怕的東西包圍了嗎?”這話讓很多人一抖,一種壓抑的氣氛在我們這幾十人的隊伍中蔓延了開來。左木也是麵露土色,他是最相信祭族那些話的人了,至少,祭族告訴他京子粉可以驅除血蟻就不假。
帝辛冷聲道:“什麼魔花的預言?你們連自己都不相信卻要相信一朵花?”這話讓眾人精神一震,畢竟都是久經沙場的精銳,我趁熱打鐵道:“其實那種花叫屍花,就是因為它發出的氣味好像腐爛的屍體味道,之所以是這種氣味,它是為了吸引一些昆蟲幫它傳遞花粉……花粉就是……就是說它要活著要開花必須經曆的一個步驟……總之呢,這種東西還有人專門當成稀奇物來培植的!”
“還有人會養魔花?”有人奇道。
“是啊,你說若真是什麼一見到開花就會遭受厄運,怎麼還可能有人專門來培植它?我告訴你們,因為這種花幾十年才開一次,在有蘇見到它開花的人都被稱為有福氣呢!你說哪有花幾十年才開一次的?你要是一生能見兩次,不是說明你長壽嗎?”我又開始胡謅,好在我的胡謅起了效果,氣氛頓時又輕鬆起來。左木麵色古怪的瞧著我,顯然不同意我的說法,不過他也不笨,知道這種情況下悲觀失望的情緒對我們是百害而無一利。
夜裏又撒了一次京子粉,有人特意去觀察那邊的樹,帝辛他們撒的很厚重,樹幹上也抹了,血蟻們倒也沒有通過去。
我們就這麼在圈子裏精神緊張的蹲了一夜,到清晨的時候,我正靠在帝辛肩頭打個小盹呢,突然聽見一陣歡呼聲:“血蟻退了!血蟻退了!”
我慌忙從地上跳了起來,果然見到那紅潮正在向四周退去,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沒敢貿然出這個圈子,生怕那是血蟻的疑兵之計——沒辦法,在它們使了一招空降之後,我們已經真正把他們當做了敵人。
當沙沙之聲消失後將近一個小時,左木才道:“我們走吧,我想它們是真的退了。”眾人小心翼翼地出了圈子,高度戒備的前進了好一段路,這才真的相信血蟻確實退了。
帝辛問左木:“還有多遠能到?京子粉差不多用完了,再遇到血蟻我們就隻能成為它們的果腹之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