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萍的手中捏住兩枚硬幣,她不到最後一刻鍾不會發出這致人性命的硬幣,她要給未來的相公一個錘煉的機會,她的父王曾經這樣教育過兩個哥哥:“任何事都要去親身體驗,否則怎麼能堪大用?”她有信心,在他危險的時刻,可以一招取命。盡管看到燕雲飛的傷痕,心中有種抽痛。
燕雲飛揚起手時,林雪口中有股鹹鹹的感覺抹過,她舔動了一下嘴唇,那是緊張中咬破嘴的感情,她心口扯動了一下,繼而一陣喜悅,終於可以解脫自已的思想負擔,如果背負對方太多的感情,如果相欠對方太多的恩情,那麼對方能夠這樣死去,何嚐不是自已的一種解脫。她不由的放聲大笑。
後麵曹孤城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有理由,也有信心相信燕雲飛必死,他前幾次派出的幾個人隻是應付式的擠走燕雲飛,既然對方不拾相,那就不能怪自已心狠手辣。他在看著場上的一切,他在觀察著林雪的舉動。
當燕雲飛手腕上場時,葉子森本準備進攻的身形也忍不住停了一下,繼而大笑,可是他的笑聲未停,他忽然感到喉嚨有種撕裂的感覺,然後汨汨的鮮血順著衣領慢慢的灌入身體之中,眼睛由驚恐到無神,漸漸暗淡下去,嘴角扯動了一下,終於沒有發出聲息,慢慢的仰天而倒。
速度決定生命,時間決定一切,與此同時,藤澤太郎發動了攻擊,他在未比賽之前,分析不下半月,如果當對方左手發動時,絕不可能同時發動另一隻手,那麼當這葉子森這隻替罪羊先死去的同時,就是絕佳的攻擊時,此時,他就像一個勇猛無比的豹子,發出了電閃雷鳴的一擊,燕雲飛的右手隻是握拳向下勾動了一下,就在藤澤太郎跨過葉子森的屍體時,躍起身形淩空踢出一腿,忽然感到身體一陣緊束,四肢在急瞬間向身體內緊緊的靠攏,隨著“啪”一聲,他的躍在半空的身體迅速下跌。
藤澤太郎滿臉充滿著以往從來沒有過的驚濤駭浪般的恐怇,張著嘴停滯在那一刻,就在燕雲飛走前那一步時,藤澤太郎咽了一口唾液道:“你這是什麼武功,是哪一門哪一派?”
燕雲飛又向前走動了一步,“可不可以放了我,放了我可以效力於你,鞍前馬後的侍奉於你。”藤澤太郎恐慌的說出了違心的話。
“聽說你很能打?”燕雲飛揉著被葉子森搗腫的麵頰。
“是的,是的!我可以做為您手下的第一號打手。”藤澤太郎死灰複燃的臉上又顯出了希望。
“那你就去陪這些亡命於你手中的亡魂吧!”燕雲飛說完,兩隻手同時收縮。藤澤太郎瘦小的軀體忽然四分五裂,那條捆綁的繩子硬子從他的骨肉間穿過,藤澤太郎滾落一邊的腦袋上的眼珠滴流轉動了一下。
而一道血箭從葉子森的喉嚨射出。燕雲飛抖動了一下白色的休閑服,飄蕩在風中,顯示主人的灑脫。
喧嚷繁雜的賽場一下子靜寂了下來,忽然又大聲喧嘩起來:“操你媽的,兩個沒用的東西,害得老子輸了錢,早他媽死了,也不能害得老子輸錢。”
“這是誰聘請的人,還從日本引進什麼東西?靠!”
他們心中隻關心誰敗誰勝,可不在乎場上的人是何種死法,可是幾雙淩厲的眼光剌來,充滿著難以至信的目光。但現實容不得他們不信。
燕雲飛跳下賽台,拉著常萍翩然而走時,曹孤城身體忽然激靈了一下,在這晚秋季節,卻沒來由打了個冷顫。他向身邊的一個二十六七歲,風姿綽約的女子道:“高狐妹,還得你親自出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