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已去,冷冷清清。
潘思媛托著腮,凝望著桌上的擺著的三雙筷子,啞然失笑。他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何還想著他?昨夜的夢中他的笑容還殘留在她的腦海裏,就像淡淡的煙霧,揮之不去。
他的音容笑容,還有他被自已欺負時裝著可憐的樣子,就像電影一一在她的腦海中過濾,思念憶在少女心底悄悄長出紫色的嫩芽。
忽地想起燕雲飛在她的胸部上輕輕的撫摸,吸吮,那顆少女的芳心撲撲的跳動,這個壞蛋,怎麼老是欺侮人家。回來的時候要好好的懲罰他。
可想到這次出路不知要什麼時候回來,眼神又頓之黯淡。“雲飛,早點回來,早點回來,不管成與敗,我都要你回來!思媛在等著你回來。你是我的!誰也拿不去!”潘思媛失神的眼眸中盯望著桌邊空椅,喃喃自語。
歲月恰似一江春流水,稍逝而去。深情好比漫天東流海,漫天而來。
***********************吳桂民坐在被海水衝得光亮滑膩的巨石上,擰著被海水浸透的衣服。瞪圓著小眼睛向著大海深處望去,咽了一口唾液道:“媽的,我以為就我大哥厲害,沒想到還有比我大哥厲害的!”
相中堂走過來拍拍吳桂民的手臂:“吳隊長,大哥已經走了,別在這裏吟詩作對了。”
吳桂民斜了一眼:“關你什麼鳥事?我他媽現在除了佩服大哥,就要佩服這偉大的海了!”
相中堂心中本就對吳桂民不服氣,自從那晚相爭,雖在氣勢上壓倒已方,可那也是燕大哥壓陣,因而他心中始終認為那是主將的原因。
當他說完那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命令人將物品抱好,一路急奔趕上燕雲飛。直奔高將軍所在營地而去。
百十人跟在身後,正在行進間,忽聽四周一陣嗚嗚聲傳來,盡管在白天,也盡毛骨悚然。再放眼放去,四周遍布裸體人,張弓搭箭,蓄勢待發。
眾人聽到動靜,立即扔下手中貨品,手握片刀,凝陣以待。
再看裸人,兩眼放光,身體較之上次燕雲飛看到的更為赤裸與狼狽,身體上血跡斑斑,眼睛裏滿是欲望與猙獰。
裸人‘霍霍’的叫喊著口號,手中破爛不堪的長矛,長棍直指中心,盡管這樣,也讓百十條漢子震驚不已,那些雖說是人,可也太野蠻了吧?這些血性漢子有勇氣去殺人,但要讓他們赤裸身子滿街跑可沒有這個膽量。
足有上千人圍了上來,燕雲飛也敢到震驚,這些人打鬥上次看過,都是野性十足,不知生死。本來這裏條件惡劣,造就了這些野人與天鬥,與地搏的狂野性格。
但隨之他的眼睛一亮,從人群後麵走過一個身披獸皮,手擎長刀之人正是高將軍。這裏擁有長刀的人必須擁有足夠高的身份,因這裏根本無打造鐵器技術,所以部落間隻有兩三人擁有。
“你們給我退下!竟敢如此放誓!”燕雲飛忽然分開眾人,走在前麵指著裸人斷喝道。
高將軍緊跟在士兵後麵,正盤算著如何放掉這些人,來彌補這些天來被別的幾個部落掠取的財物,地盤。忽看到眼前士兵呼啦一聲,跪拜於地,大呼上仙。
在他恍惚間,忽然看到燕雲飛站立在人群麵前,身體中感到驚喜外更是激動的鼻涕眼淚一把抓,虎闊熊腰的身體就在吳桂民等人的驚愕之中撲通跪了下去,伏著身體,邊爬動邊呼叫著:“上仙,你終於來了,想死眾民了,想死賤民了!”
爬到燕雲飛麵前,已是鼻涕眼淚一大把,誠惶誠恐的抱著燕雲飛的腳就是一翻舔噬。
“上仙,你上算一萬,下知一千。您終於在您的臣民危難的時候到來了!上仙,請受賤民給您一拜,我願用我們的鮮血,生命來侍奉上仙!”高將軍趴在地上始終未抬起頭來,那種誠服,敬仰讓吳桂民感到萬分汗顏,原來我對大哥還不敢忠心呀,看此人就知道自已平時的不敬了。
高將軍忽地站起身形,讓護在燕雲飛兩側的護衛楊成浩握緊雙刀,正要出手時,未想高將軍轉身振臂高呼:“上仙來了,救我們來了。讓我們抬著他,去賜予我們的幸福與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