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中,暴風不停,驟雨未歇……
夜,很美,至少對於此時的燕雲飛是這樣。
微風吹過,看守所裏的燈泡搖動了一下,燈影隨之晃動,馬冬兒一震。她的藥力已慢慢隱退。暴風驟雨已到了頂峰。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逍樂的虎吼,伴著似泣似訴的低吟,風停雨住,盈盈皮膚,起伏疊加。燈影下印著緊密相貼的兩具人體。
燕雲飛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馬冬兒的香肩上,她奮力將嬌軀上汗膩膩的身體推開,輕輕啜泣著扯過自已的衣衫,匆匆穿起,秀發散亂、俏臉潮紅,衣衫遮住了雪白挺拔的酥胸,緊急穿上內褲,穿戴停當,急躍下地,羞惱地舉起邊上的櫈子,颯然指向燕雲飛。
那個還赤身裸體麵對著自已,紅潮未退的臉上顯出幸福的春意,口中念叨:“馬冬兒,你幹什麼?幹什麼?來,我還要還要!”
馬冬兒欲哭無淚,手中的長櫈如同寒風中的身著單衣的島人哆嗦著搖來搖去。淚痕猶濕,怔怔出神,那雙黑白分明地雙眸配著清雅絕世的臉龐,有種驚人之美。
望著他紅潮的臉頰,馬冬兒忽然醒悟,兩人全是中了什麼春藥之類的,他怎麼突然有了飯菜?難道是?
她忽然像想到了什麼。扔下櫈子,在燕雲飛的臉上‘啪,啪’摑了兩巴掌。“你告訴我,是誰送飯給你的,快點說,快點醒醒呀。”馬冬兒不停的搖晃著他的頭部。
未曾想燕雲飛一個翻身,她的手滑落,前身失力,一下子叭在他的腹部,那裏剛剛焉下的東西又忤逆起來。此時燕雲飛其實已醒,隻是惶惶然不知所措,剛剛妙體橫陳,赤裸相對,呼吸相聞,兩人正做著最親密無縫地接觸,一旦清醒過來,總不能剛清醒過來就說:“你好或者說你舒服嗎?”燕雲飛無奈何,隻得裝作翻了個身,先避開這尷尬再尋主意。
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馬冬兒臉上不禁一陣躁熱,但今天此時看到它就氣不打一處來,向那裏呸了一口,隻是那裏還有少許的血跡正像一朵花似挑在尖頭,她震驚的望著那裏,幽幽一聲歎息,緩緩閉上了雙眼,眼角兩顆晶瑩地淚珠,眩然欲滴。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她再次睜開雙眼,燕雲飛已穿起衣服,眼睛怔怔的望著床上那一抹潮紅。
“我,我。。。。。。。”燕雲飛想解釋點什麼,可再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
“我在問你,是什麼來給你送飯的?”馬冬兒低吼道。
燕雲飛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理所當然來,隻好說道:“警局送飯的,犯人有權過問?”
是呀!難道人家想下藥,還會滿大街宣揚,我下藥了?
馬冬兒失魂落魄般的走出房間,將門帶上,心驟然急跳,魂兒又飄蕩起來。待看到來回走動的巡警,她低掩著身形,一路小跑而去。
燈影再一次搖動,燕雲飛額頭冷汗涔涔,方才一場豪戰肉搏,大汗透出,顛狂興盡,藥力也已隱去,眼前一片狼藉,上下軀體疊覆,但這個剛剛縱情交歡的女孩會不會借機報複?真是雪上又加霜,禍福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