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員喪失了啊,真不幸。”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頭發向後梳得很整齊,眼睛閃著精光的男人說。他叫青水-稱道。
青水來到一個建築門前。門簷下的鑲著複雜、扭曲的黃金邊框的匾額上寫著“揮金”。建築共三層,每層都有一個金頂和數個從頂角伸出的很長的金色飛簷。飛簷頂端有金鳥展翅雕塑。建築物左右不對稱。第二層建築體集中在左側,第三層在右側。空餘的地方擠著幾個狹小、扭曲、懸空的建築體。
青水走進一個房間。房間內灑滿陽光和燈光。一個五十多歲的穿著華麗的白發男子坐在那兒。他的白發閃閃發亮。
“夜摩-金先生。”青水說。
“過來坐。”夜摩說。
“夜摩先生,很久沒有成員喪失了。我不相信人類能對付我們的人。”
“凡事總有意外。消息是從南九區四零六號站點發出的。你去那裏領取繼任者的用品後就可以出發了。你知道繼任者該遵守哪些規定嗎?”
“非常清楚,夜摩先生。”
“再背一背,不要出差錯。”
“您真囉嗦。”
夜摩笑了一下。
“您這兒老是這麼亮晃晃的嗎?這可真讓人受不了。”青水說。
“每個人都有癖好。我喜歡光。”夜摩說。
青水離開揮金總部,前往南九區四零六號站點。揮金總部之外的區域很黑暗。總部的陽光來自立在院子裏的一根細小金柱頂端的光球。青水的長長的影子投射在他前麵。
青水到達四零六站點。房間一側有一塊掛滿上尖下平的揮金組織成員名牌的大木板,其中一個名牌反麵朝外,看不見名字。房間另一側有一張堆滿資料的桌子。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在桌前工作。
“青糕。”青水對男孩說。
“青水?”青糕說。
他們互相拍了拍肩膀。
“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青糕說。
“夜摩先生說,你們監測到一個成員的喪失。”
“啊,是的。你瞧。”
青糕取下木板上的反麵朝外的名牌,說:“就是這個人。”
青水翻過名牌,上麵寫著“空好言-雅卷”。
“奇怪的名字。”青水說。
“喂,你該不會是這個空好言的繼任者吧?”
“你可真聰明。”
“那咱們以後就見不到麵了,朋友。”
“喂,我說青糕,你能不能告訴我空好言是在哪兒死的?”
“當然不行,那是違反規定的。”
“小聲點。咱們是親戚,你用不著在我麵前把那套規則搬出來。”
“啊呀,但是……”
“你到底說不說?”青水盯著青糕。
“哎,好吧。但是你要知道這些幹什麼?”青糕翻動桌上的資料。
“好奇罷了,我不會到那兒去的。”
“從來沒有繼任者問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