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了解自家主人的趙老夫人聽到這個問題後,有那麼一瞬間大腦中一片空白。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回答對或不對都是錯。衡量再三,這心還是偏向了自家主子。想清楚後,趙老夫人寵溺的拍了拍紫靈拉著她的手,笑道:“是的,靈兒的爹爹最愛靈兒了,所以在靈兒病重的時候爹爹才會親自照顧你,不舍得把靈兒出去吃苦。”
聽著這越來越利於自己的話,魏雨婷現在恨不得封住紫靈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了自己的形象,除了裝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外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但是在聽到趙老夫人的回答。在看著紫靈那‘我說的對吧!’的眼神。她不得不開始反省,爺爺和爹娘把自己送走後,不聞不問十來年,當初他們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的病,而選擇放棄了自己。在想到自己剛回來時他們那欣喜中約藏驚訝的神情,她越想越是那麼回事。
“你個醜八怪說什麼呢?本宮的表姐,堂堂第一莊的大小姐,怎麼可能不得父母喜愛。告訴你個醜八怪,本宮的外公、舅舅、舅母們可喜歡本宮的表姐了!你要是在亂說,小心本宮讓人拔了你的舌頭。”看著疼愛自己的表姐神色越來越不對,魏雨婷身邊的那位小公主當即大聲對紫靈威脅道。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要不然,那麼大的第一莊,怎麼可能連個孩子都養不起。”被她這麼一嚇,紫靈果然不再大聲說了。隻是她那細小的咕噥聲,實在是瞞不過在場的眾人。
誰叫著是尚武,以強者為尊的大陸呢!在場的男女老少都是多少有些修為的武者(唯獨紫靈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材)。不過她的話卻將大家引入了深思。
“表姐,我們走呢!”小公主實在聽不下去了,拉起身邊神色不對,沉默在自己思想裏的魏雨婷離開。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紫靈一眼。
隻是自出生就被捧著掌心裏成長的她,又如何能理解魏雨婷那種自小就離開父母,為了得到師傅的認可,曆經磨難長大的人的心情呢?
特別是現在,魏雨婷被紫靈種入悲鳴咒的情況下。因悲鳴咒,她所有過去的點滴悲傷會被悲鳴咒無限量的放大。最奇特的是這悲鳴咒下咒後,在人體內停留半個時辰就會自動消失。隻是悲鳴咒雖消失了,但那半個時辰內所想到的悲傷往事,卻會一直銘記在中咒人的心底,時不時的蹦出來騷擾一下她。
見魏雨婷被小公主拉走,趙老夫人上前一步,淡淡的道:“靈丫頭,快入宴了,我們也走吧!”
“嗯,這個位妹妹真沒禮貌!莫明其妙的來,又莫明其妙的走了!”見那兩人走了,紫靈還嫌不夠的丟下一句莫明其妙的話後,攙扶著趙老夫人離開。
周圍的人聽了她這話,差點沒集體摔成一團。什麼沒禮貌?什麼莫明其妙?人家那是赤裸裸的威脅好吧!哎!這姑娘果真是太單純了!
如果一旁的陳思思夫妻倆知道他們所想的話,一定會先鄙視他們全體,而後罵著白癡二字腹腓著,自己那越來越黑的純粹的主子純真?單純?單純的是你們吧!逗比!
主角都走了,大家自是該怎麼就怎麼。少許愛慕魏雨婷的男子,雖對她有此遭遇感到心疼,但人家的家事也不是他們現在能管的。隻是看著鬱鬱不歡的魏雨婷,都惡狠狠的盯著紫靈離去的背影,暗罵她“多事。”
不遠處的一座精致的八角亭裏,一位身著皇子朝服的男子,由始至終的看著承應宮所發生的一幕。見人都撒了,才轉身坐在亭中漢白玉的凳子上,端起茶杯淺嚐一口。
若有所思的對一旁身著一襲雲紋雪色絲袍,恍若玉樹,貌若玉雕,宛若謫仙的男子。道:“二弟,對你這個未婚妻,你如何看。”
身著皇子朝服的男子喚白袍男子為二弟,那他倆的身份也就不言而明了——著朝服的大皇子金泰和打小喜穿白袍的二皇子金晨。
聽到大哥的話,金晨那漆黑如墨染的狹長鳳眼裏,劃過一絲異樣,薄唇微彎。端起自己的茶杯,不以為意的道:“能有什麼看法?不奸則癡!”說著如有所思的喝著茶。
從他手裏掌握的質料來看,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妻,自小便於任家家主的嫡孫訂婚。但自從她臥病在床後,近幾年來,外界極少聽到關於她的事。說到她最多的就是醜八怪什麼的。
但就在不久前,一個臥病在床,命不久矣的病人,卻突然堅持要退掉任家的這們婚事。
而父皇在她退掉婚事的第三天,突然下旨賜婚,詭異地將一個退了婚的醜八怪,外加廢物賜給了自己做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