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母獅連一句完整的叫聲都沒有發出,便被張羽捏住了嘴,僅僅幾分鍾,他就將整個空壺用奶擠滿,而後留下空餘恨的獅子揚長而去。
“真是香啊,連我都想喝上一口了”
張羽精心的抱著奶壺,往森林外走去,不過,剛剛走出幾步,便聽到一些哢哢哢的輕微敲擊聲音。
他抬頭看了看天,如今已經到了半夜,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已經睡下了,難道宗門之中又出現了和自己一樣喜歡半夜行動的人?
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奶壺放到儲物袋之中,靜悄悄的往聲音的源頭處摸索而去。
時間不長,張羽便來到一處山坡,他偷偷貓了過來,定睛往山坡上麵看去,隻見幾個模糊的身影正在上邊左搖右擺,不時還發一些哢哢哢的聲音。
“在挖礦嗎?”張羽自言自語道。
但天太黑,他實在看不清,於是又往山坡上爬了幾下,腳下一動,頓時一塊石頭滾了下去。
“誰!”一個驚悚的聲音驀然傳出,現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靜,隻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
而後,那幾個身影不約而同的如猴子跳樹一般,紛紛一躍而起,朝著遠處撒丫子狂奔而去,幾個呼吸就消失了蹤影。
張羽摸了摸鼻子,一臉不知所然的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那幾個身影消失的方向,一陣無語。
“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活見了鬼”
“鬼?!”
想到這,張羽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好像有人在他背後吹涼氣一般,他緊張地左右看了看,然後邁開大步,一路急速,跑向自己的院子。
接下來幾天,張羽每天都要來此給小虎崽擠奶,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生怕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但隨著幾天安靜的度過,他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種偷奶的行為還是越來越難做,因為小虎崽的食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漲,一開始用壺喂,後來是大碗,最後則直接用臉盆才能讓他滿意。
張羽倒是無所謂,隻用跑跑腿,擠擠奶,但遭罪是那頭獅子,本來一個高大威猛的獸中之王,如今已變地骨瘦如柴,每天出門都不敢如平日那般張揚霸氣,生怕自己被一陣風吹倒,墜了威名。
最後張羽實在沒辦法,又負責起給獅子補身體的任務,如今的他幾乎早出晚歸,白天為獅子忙,晚上為小虎崽忙,活脫脫成了一個動物奶爸。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張羽無奈的感歎了一句,結果“吧唧”,一張小嘴咬了過來,讓他渾身發顫。
“姐姐,我何時才能去救你?”
張羽站在月下,眉頭緊鎖的歎了一句,一滴清淚流下,然後一個轉身,提著臉盆,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哢哢哢”
一天晚上,張羽還沒有走到小樹林,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把臉盆放進儲物袋,再次悄悄地摸了過去,這一次,一定要看看那幾個家夥是誰,在幹什麼?
他腳步輕移,身子放緩,如一隻走在叢林中的獵豹,往聲音源頭走去,果然,又是那幾個模糊的身影在不停的左搖右擺,仔細聽去,還有小聲的話語傳出。
“大師姐,這升仙洞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穀主冒險讓我們潛進這該死的落羽宗來尋找。”
“就是啊,咱們百花穀雖和落羽宗毗鄰,但世代敵視,若是被他們抓到,咱們可都難逃一死。”
“你們都小聲點,穀主既然有令,讓我帶領你們前來尋找,必然有其道理,我雖然不知道這升仙洞是何地,但我知道,咱們百花穀和落羽宗之間的糾紛就是這升仙洞引起的。”
張羽躲在角落靜靜的偷聽,雖然聽不清楚,但還是能知道個大概。
他慢慢往遠處退了幾步,心裏暗道:“這幾個家夥原來不是落羽宗的弟子,竟然來自什麼百花派,真是可惡!”
他義憤填膺的握了握拳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幾個身影,怒火頓時從眼中爆發了出來。
“竟然敢害得我好幾天出門都心裏發慌,今天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著,他伸手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嗖”的一聲扔了過去,然後立刻蹲下,躲了起來。
“什麼東……”
“啊!”
一個聲音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從天而降,直挺挺的朝著他的麵門拍去,吧唧一下就糊在了上邊,頓時兩行血水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
“媽的是誰?誰他*的敢……”一個男子憤怒的聲音剛剛出口,便被幾隻手悶了回去。
“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