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悶哼了一聲,那雙大手,一直緊緊地抱著她,為她護住頭部。
她聽見單依安在氣墊床外焦急得叫著她的名字,不顧形象的爬上氣墊床,緊張得拍著她的臉頰問:“單單,單單,回答我。”
單單睜開眼睛,望著他輕輕地笑了笑,似乎在說沒事,別擔心。
早已等候在一邊的醫療救護人員,立刻上來,將單單抬了出去,然後將她背後的人也抬了出去,單單這時才有機會轉頭望了一眼那人,那人痛苦地皺著眉頭,鮮血從他腹部的繃帶滲出,染紅了他灰色地外套,他掙紮著站起來,撥開人群向她走來,滿眼都是關心和焦急。
單單就那樣靜靜的睜著眼睛,看著他走過來。
果然是他啊……
唐小天,他永遠那麼好,那麼善良,那麼英勇。
那麼的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就是無法放棄啊……
單單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疼了,還是心太累了,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雖然,她好想好想在和他說句話啊……
好想請他原諒她,她不該去傷害他最愛的女人。
他一定會討厭她的吧,這樣糾纏不休的女人,一定很討厭的吧。
“醫生,醫生!快點過來,給她看看!她沒事的吧!沒事的吧?”單依安扯著醫生拚命問著,急救醫生連忙給單單聽了聽,然後說:“心髒還跳著,沒事。趕快送醫院做全麵檢查。”
“好好好,趕快送去。”一項冷靜果斷的單依安這個時候就像所有害怕失去親人的普通人一樣,跟著醫生的話說。
很快單單被推上急救車,樓上的人也陸續跑了下來,唐媽媽心疼跑到單單身邊看著,一個勁地叨咕著,舒雅望也走了下來,遠遠地望著她們。
單依安看見她的那一刻,憤怒使他瞬間從驚慌失措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他大步走向受傷的唐小天,和站在一邊的舒雅望,眼神冰冷,滿臉譏諷地望著她們道:“也許你們覺得你們生命裏出現的最可怕的男人叫曲蔚然!但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妹妹有什麼事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曲蔚然也不過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而已。”
他停頓了一秒,繼續用冷傲的眼神望著她們道:“什麼叫可怕,我會讓你們慢慢體會。”
說完,他再也不看她們一眼,轉身上了救護車,守在單單邊上,一起去了醫院。
唐小天看著遠去了救護車,長久一句話也沒說,有護士走到他身邊問他要不要幫忙,他的傷口裂開了,他卻緩緩搖頭,當特種兵的時候,經常會受傷,這樣的強降和傷口並不會讓他覺得有多疼。
他現在疼的是心,是那個被他逼瘋的女孩。
“是不是很內疚?”很多年都從未主動和他說過話的舒雅望,忽然緩緩走上前來,站在他的邊上輕聲問:“是不是覺得自己可惡透了?”
唐小天轉頭望著她。
舒雅望微微皺起眉頭,輕聲道:“很多年前,我看著夏木被警車帶走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吧。”
舒雅望深深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好久沒仔細看過得唐小天,用像是老朋友一般的語氣說:“小天,我們都一樣,我們都不會在對的時間,選擇對的人,所以我們注定要傷害最愛我們的人。
“小天,經過那麼多年,你愛的真的還是我嗎?你真的對那個女孩一點心動,一點猶豫都沒有嗎?”舒雅望望著一言不發的唐小天道:“也許,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不想背叛的,隻是自己的年少時最美的夢而已。可是小天,那個夢我早就醒了,你也該醒了。”
唐小天望著她,艱難地開口:“你醒了?你要是醒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