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間,安全,第二間,安全,第三間,安全。。。。
話說我看著這些空蕩蕩的手術室心裏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道哪些筒子們手術後?反正我的兒子帥帥就是剖腹產生的,那天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個窄窄的小推車把我從病房區推走,進了一個有著昏暗燈光的大電梯,那個電梯是手術車專用,陪著我的就是老公還有爸爸媽媽,記得那時爸爸怕我害怕,還一個勁的撫摸著我的頭,我嘴裏很輕鬆的安慰著他們,還說我一點也不緊張,其實我覺得我就要昏了過去!
手術車推到手術室樓層,我和車一同被交接給了手術助理,於是親人們被攔在門外,我則被另一個人繼續推著,經過一個個手術室的門,來到了屬於我的手術室裏,那屋子很空,我被幾個人抬到了屋子中間的手術床上,那床可真窄啊!我一直不太理解,為何這床這麼窄?要是一個很胖的人,豈不是要掉下去?
躺在床上,幾個人圍著我忙個不停,把我的手腕紮上針開始點滴,不知道是什麼東東,然後就在那裏一直等,醫生也不來。。。手術室裏溫度很低,我感覺特別冷,可是醫生仍然不來。。。我覺得足足過了半小時!當然,也許是我的緊張令我覺得時間過的很漫長,或許隻過了十幾分鍾?醫生終於來了!她一來大家就開始給我腰麻,要側身,要抱著肚子,還被要求,不能亂動。。。接著後腰被巨大的刺痛和脹痛侵襲,我忍不住向前躲,卻被牢牢的控製。。。
後來下半身開始麻,幾個人飛快的準備著,我仍然記的,我的雙手被捆起來了,眼前也放了一個架子,一層層的綠布蓋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驚恐萬狀,這時有一個人過來對我說,你太緊張了,你睡吧!我還說,不,不緊張,我不睡。。。
但是可能看我實在太緊張,我被注射了睡覺藥,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帥帥的第一聲啼哭!那真是世間最最美好的聲音啊!母親的潛能瞬間爆發,即使我被藥昏,我仍然呢喃著,把我的孩子抱給我看一眼好麼。。。
但是沒人理我,帥帥被抱到外麵去做常規檢查去了。。。
噢!請原諒我一下子回憶了這麼多!隻是重新回到手術室,我不可抑製的回憶起那對我來說既恐怖又幸福的經曆!
正沉浸在那種矛盾的感覺中,我們也即將走到走廊的盡頭,一個手術室裏的情景令我們集體呆住了!
一個喪屍孤獨的躺在一張手術床上,正在掙紮著發出低沉的吼聲,是個婦女,年齡已經看不出來了,她的臉被啃的亂七八糟!身上也沒幾塊好肉了。
它的雙手被捆綁在床的兩側,雙腳則被捆在床尾,所以它隻能在床上衝著我們咆哮,卻無能為力。
圍著這頭喪屍,大家沒有立刻下手,一是它現在沒有攻擊能力,二是它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
很明顯,它是正在手術中的病人,事發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逃走或者變異了,沒有人顧著管它,而它就這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啃吃成這個樣子。
那得有多痛!那得有多絕望!我被捆在手術床上的感覺一下子回到了身上,頓時如墜冰窟!
看著我們的表情,可兒醫生明白了我們的心情,“沒那麼悲慘的,當時它被全麻了,應該是在昏睡狀態下被咬和變異的,它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相信我!”說完她指了指手術床邊的吊瓶,針頭已經從喪屍的手上掉了下來,它的手上幾乎就剩了骨頭。
“這裏麵是麻醉藥,注射靜脈達到病人進入昏迷狀態,這是個需要全麻的手術!”可兒醫生見我們不作聲,指了指吊瓶上的字,再一次肯定。
我們用不著去印證她的話,但我們聽了她的話心裏好受多了!這個人我們不認識,但它死的樣子實在是淒慘!
看我們沒有人動手,可兒醫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慢慢走近喪屍的頭,喪屍見有鮮活的肉體靠近它,更加瘋狂的轉動腦袋,把牙咬的咯吱咯吱亂響。
我們都吃驚的盯著可兒醫生,一路過來都是我們在拚殺,可兒醫生一直都是被保護的角色,沒想到這小妞口袋裏還有凶器!
可兒醫生那鎮定的眼神讓人害怕,也許在她眼裏,喪屍不過就是屍體!她不過是在進行一場解剖!
她左手抓住喪屍的頭發,喪屍不甘的掙紮著,但是根本無法逃出可兒醫生的魔掌,那纖纖的玉手極其有力,喪屍把自己的頭皮都快給撕扯掉了!
可兒醫生的右手捏著手術刀,對準了喪屍的一個眼窩,幹淨利落的插了進去,噗的一聲!一小聲!喪屍慢慢的停止了扭動。
可兒醫生沒有撥出那把小刀,在我們眼裏,那真是一把小而又小的刀啊!但在可兒醫生的手裏,這小刀變得多麼可怕!
“這樣對它才是真正的解脫!”可兒醫生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