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永福的身影或隱或現,在他拐了一個彎後,又兩個黑影閃現出來——是展昭和二咪。
“你幹嘛跟蹤永福叔?”二咪有些怒氣。她跟展昭兩人的房間緊挨著,半夜醒來時,就聽到門外有異響,開門一看,就見展昭鬼鬼祟祟地離開房間,一看到她,就把她一起拉來了。
“他不對勁。”展昭說。他的經驗與直覺不會出錯的。
“哼,你還真以為這裏是古代,會有什麼凶案發生呀。”二咪不屑地說。
“不信你就跟著看。”展昭又拉著二咪,輕飄飄地順著永福消失的拐角走去。
沒一會兒,兩人又從拐角處回來了。展昭低著頭,有些發窘,二咪雙手叉腰,一副母親教訓兒子的架勢。
“我就說你神經質,你還不信。永福叔上個廁所有什麼好跟的。”二咪說。
由於這座小島上的建築是仿著古代樓宇而建,所以將廁所搭建在後院。永福一個老人家,難免夜尿多,夜裏起來方便也是常事。由這條走廊拐過去的地方,就是廁所了。幸好永福叔沒發現兩人,要不然二咪都不知如何說得清了。
“什麼是廁所?”展昭問。
“就是茅廁。上個茅廁也奇怪麼?值得你半夜三更跟著去嗎?”二咪說。
“那倒也是。”展昭抱歉地笑笑。難道是他的直覺出錯?怪不得公孫混蛋以前老讓他用腦思考,別用手思考。
可就在兩人還走不到十步,一聲慘叫就從茅廁處傳來,是永福叔的。
“永福叔!”二咪一驚,馬上回頭衝過去。
“我就說有問題嘛!”展昭又來了精神,緊跟著跑過去。
永福叔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看來是受驚了。看到二咪跟展昭跑來,他就跟見到救星一樣,猛撲過去。
“永福叔,發生什麼事了?”二咪問。
“戲裝狂人!戲裝狂人!”永福聲音顫抖地說。
“啥?”二咪有些聽不懂了。
“可嚇死我了!我又看到那戲裝狂人了。”永福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受驚的心。
“你看到什麼了嗎?”展昭問。他的視線掃過黑暗中所有角落,卻沒發現有何疑點。
“這兩天,院子裏的仆人私下裏都說每到晚上十二點,在這附近會出現一個神秘的戲裝狂人。剛開始我不信,以為是他們亂傳的,誰知昨天晚上起夜,還真讓我給碰上了——一身黑衣連著黑帽,看不清五官,嗖地一下就閃過去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沒想到今晚又讓我給看到了。”永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戲裝狂人?”二咪傻眼了,這又是什麼新名詞?
“他往哪裏走了?”展昭問。
“不知道,我沒敢看。”永福說。
“永福叔,沒事啦,怎麼說也是個人,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二咪安慰道。
“是個人吧。現在哪會有鬼呢!”永福雖然害怕,但他心裏也是不信鬼神的。
“我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二咪說。這個“我們”的意思,自然指的是她和展昭。
“找到了。”展昭四處搜索,總算讓他找到幾個淡淡的腳印,他一個激動追蹤那些腳印去了,也不管二咪的叫喊聲。
“這該死的少根筋的展昭!”二咪轉悲為怒。這家夥沒用腦的,就這麼把她和永福叔丟在這裏,萬一那什麼戲裝狂人又轉回來那怎麼辦?
“小姐,我倒是有些靈感。”永福此時情緒已經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