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老李單手持刀奮力的劈砍著荊棘,之後用藤蔓將那些樹枝紮成一捆,用來晚上生火。忙活了許久之後,老李習慣性的抬手擦了擦汗,卻猛然醒悟自己戴著頭盔,無奈之餘低聲咒罵了兩句,看見日頭已經偏西,老李用超長電磁槍當做扁擔,一頭插上一捆往肩膀上那麼一挑就往回走去,嘴中還哼著小調,咿咿呀呀好不快活。
搖頭晃腦的走了一陣,老李哼到興奮處,高聲便唱了起來,雖然有點跑調,但那雄厚的男人腔調更顯魅力,嘹亮的歌聲在林間經久不息,隻可惜這裏沒一個聽眾。
老李是個很穩重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因為孔浚浚攛掇讓他們身陷絕境,但他卻沒有因此責怪孔浚浚,反而還很照顧這個丫頭。他很明白,其實這裏麵自己的責任占有很大一部分,如果不是自己的功利心作祟,孔浚浚作為副手,就算她再舌燦蓮花,也不會動搖自己的決定,從而調轉航向。如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也能夠苦中作樂、怡然自得。
走著走著,老李不經意間瞧見一物,興奮的嚎叫一聲,因為過度的激動,連聲音都有些尖銳刺耳了,老李顧不上許多,一把將電磁槍兩頭的柴給扔了,將電磁槍中狹長的血刃刀抽了出來,身形閃動間竟然開始爬樹了。
可惜這裏的樹木堪稱巨樹,隨便一棵都要百米高,樹身都要三四個人合抱,雖然樹幹上也有一些藤蔓纏繞,但卻隻往上蔓延了兩三米,再往上就是光溜溜的樹幹了,哪是老李可以爬上去的,連續摔下來三次之後,老李揉著疼痛難忍的屁股,惱羞成怒的拿刀便砍,似乎恨不得把樹給砍斷。
許久之後,老李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抬頭盯著樹上,仔細思量著。大概在十米高的一截幹枯的小樹杈上長了一個圓溜溜的球狀物體,有籃球大小,應該是屬於一種植物果實吧。
老李歇息了一會,將捆紮柴火的藤蔓取了下來,又將剛才砍下的幾條藤蔓撿了過來,使勁係住,試了試結實、柔韌程度,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藤蔓的一頭跟刀子係住。
老李想將樹上的那個球狀物體弄下來,其實用的方法很簡單,就如同當代農村之中伐木,你要控製樹木最後倒下的方向,總不能人在後麵推著吧,於是就會在繩子的一頭係上秤砣,瞄準一根樹杈之後,掄動秤砣就像是掄流星錘,然後猛甩上去,秤砣在樹杈上轉動兩圈後,將繩子牢牢的纏在樹杈上,不論你怎麼拉都不會掉。
此刻,老李一手抓著藤蔓,使勁將刀掄圓了,而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根樹杈,一聲嗖的過後,血刃刀快速飛抵樹杈。
之後,老李咧開的嘴還來不及合攏,匆忙間便來了個高難度的側身翻,但由於地麵都是腐爛的汙泥,老李腳下一滑,很自然的狗啃泥了,隻見他的頭盔上滿是泥汙,老李快速將擋風鏡片上的爛泥摸幹淨了,往自己原來站著的地方一瞧,不由得暗道一聲:“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