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走私船的秘密(1 / 3)

探索大船,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最後能找到常規武器庫,得感謝馬硬啃到處攀爬,無意中撞擊上麵一個生物畫像,畫像是個門,裏麵有很多激光武器和可抗擊激光護殼。於是,他們武裝起來,變成了現代戰士,把刀劍等古老武器收起來。馬硬啃用激光槍向帕若萊偷襲:“你的新護殼真管用。”帕若萊真急眼,要用激光刀與他決鬥,被阿霽萊娜嗬止,警告他倆安靜呆著。

馬硬啃可閑不住,在大船內東遊西逛,掏出搗藥槌東敲西捶,十分開心。此刻,他拐過廳堂,跳過橫七豎八的桌椅,兩個長廊兀地出現,選擇哪邊?這裏麵雖然封閉,四壁滲出光,亮度不次於臨窗房間。他站住,左右望望,寂若死灰。算了,還是回去吧,這大船很神秘,叫他骨寒毛豎。

剛要轉身,一絲淡淡煎藥味道鑽入鼻孔,換別的隊員,不會產生任何影響。馬硬啃與眾不同,目視能識萬種藥草,鼻聞可分千種藥味,手掂熟估各種藥量,心忖速成多種藥方。但他辯不出這是什麼藥香,嗅之而去,忘記走哪邊長廊。盡頭,一拐彎,是一個小廳,四壁空蕩蕩,頂棚鑲嵌一幅畫,像一個衰敗農場,有個瘦骨嶙峋的農民在扒樹皮。他低頭看地麵,淺紋路的材質,有一層灰塵。用腳蹭蹭,繪有影像,旁邊刻一行圖文。他想這畫風格與頂棚一樣,不由抬頭看頂棚的農場畫。怪哉,農民沒了。他目不轉睛,一個皮包骨男孩進入畫麵,後邊跟著骷髏似生物,走向邊框。

沒什麼奇怪,電影或電視之類,節奏太慢,可能是紀錄片--他自言自語,藥味就來源於此屋,死胡同。該回去,隊長又要批評我無組織無紀律。藥味突然濃烈起來,他退回來,嗅半天,來自對麵牆縫。眯眼向裏麵看,縫隙曲折,看不清。拿出搗藥槌習慣性地敲敲打打,不知何故,牆上隱現一扇門。他嚇了一跳,哦,是門神鬱荼壘嗎?又是什麼秘密寶庫,先進去挑選。

裏麵到處壇壇瓶瓶,個別還殘留液體,原來藥味來自這裏。哪有什麼寶貝。是個實驗室之類,操作台上有小塊幹屍殘片,儀器也歪倒。墻上是一排很大罐子,密封得很好。他失望地轉身想離開,大罐子彩光閃耀,回頭一看,裏麵好像有影像晃動。

壯著膽子切近,裏麵有很多東西翻騰,好像急迫向他述說。好久,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幹脆,別盲動,報告隊長定奪。見他要走,大罐子竟抖動起來。

看來,急於求我幫助--他下定決心,走到跟前,看大罐子封口上,有圖文。文藕紫來就好了,他試圖抱起一個,但似有千斤重。難道裏麵有氣態生物,就像緲緲,她很可愛,除了她家鄉的炎魔和寒魔。

男人嗎,何必瞻前顧後。他撕開封條,一個大塞子,拽不出。他想起打開香檳酒,需要起子。又邊邊角角找一遍,沒有類似東西。他又回到罐子前,用搗藥槌敲木塞,木塞竟被帶起來。噢,寶物嗎,不隻是自動搗藥。木塞剛露出縫,裏麵有很大力量頂飛木塞,馬硬啃後坐,差點倒地。好像有什麼東西扶起自己。

很多影子出現,齊身向他拜謝。不停變化語言,直到馬硬啃說不用謝,他們才開始用此語言交流。

“感謝救出我們,還需要用你的寶物,把其他同伴救出。”

“好,馬上。”馬硬啃忘記問他們是什麼,來自哪裏,直到所有罐子啟封拔塞,整個房間擠滿影子生命。

一個影子閃到馬硬啃前麵:“我簡短節說,好讓你知道你的行為是值得、高尚的。我們是銀河係一個古老種族,裔丁不旺,加上傳言用我們身體可以製造超級武器,更加速滅絕。DDT的幫凶把我們連窩端。就是這樣,但願,我們逃生沒給你帶來麻煩。”

“一點不麻煩,放心,這船已歸我們,很快可以啟動。可以和我們一起坐船逃命,咱們命運差不多。”

“原來這樣,我們離開罐子就不用坐船。另外,外屋棚頂農場是我們鄰居,希望你同意把它送回家鄉。DDT,那些可惡壞蛋,偷裁一塊2維世界生活場景當裝飾品,罪不容誅,嚴重違法,不管其他生命死活。”

馬硬啃頓開茅塞,繼而憤憤不平,點頭讚同,希望農場早點進入春天。一個影子夾一卷畫,哦,2維世界真不安全,這樣就被卷走。

“拜拜。”很多影子圍繞他一圈離開。

“喂,你們叫什麼族?”

剛才那團影子悠地回來:“閃影族。”

“氣態生命?”

“不,影子態。你如感興趣,我們安頓後,邀請你坐客。”

“謝謝,後會有期。”

“保重,永生平安!”

馬硬啃回去激動不已地向隊長複述經曆,大家興衝衝來看壇壇罐罐,怎麼也找不到那段走廊,怎麼也聞不出藥味。

“編瞎話?編得很圓滿。”阿霽萊娜魚瞵鱷睨,“我命令,不許獨自行動。”

帕若萊用鉤子爪把馬硬啃頂到牆上:“朋友,編瞎話能力比找藥草水平強百倍,建議你改行,當小報記者。”

“句句實話,否則天打五雷轟,地陷九蛇噬。”

“最不相信你的毒誓,這裏也沒有天和地。”

以後,他們分組查詢大船每個犄角,均沒有什麼發現。大家把馬硬啃遇閃影族的故事更當笑談。馬硬啃看著搗藥槌,可惜它不會出庭作證,下意識抽一下鼻子。

接下來的日子,難得平寧快活。

阿霽萊娜與唐英俑下立體戰棋。文藕紫在看《手的故事》,有時出神或發呆,腦海中總閃入唐英俑的影子,他一把救起她,教她文字,教她劍術……他珍藏神樹紫紫的小花,一直護助自己……但是,他迫於無奈與湖女結婚,她是巨型液體的,怎麼結束此事?還有阿霽萊娜,她和他也合得來,總在暗中觀察自己與唐英俑的交往。

文藕紫想到此,合上書,故意不看他們下立體戰棋,感覺她興奮得意的笑有些誇張,不停刺激著自己神經。她站起來走到遠處,直到聽不見她和他的笑。她抽出紫電青霜劍,狠呆呆地舞動起來,仿佛透明窗、桌椅都似仇敵,內心升騰起團團殺氣。

她剛離開。依利密疲憊地出現,後邊跟著一群小國王,也都倦怠不堪,不再吵吵嚷嚷。

阿霽萊娜抬頭問:“回裝完畢?”

“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拆開容易恢複難。重裝四遍,才把剩下的零件和所有線頭接好。”

“辛苦了,儲藏室有食物,小馬,拿他們喜歡吃的。”

馬硬啃負責食物分發。按照隊長的話,食物再多也有限,說不定呆多久。

依利密用小手拿起壓縮餅:“下一步,看克拉姆和梅渴思的造詣。”

108個小國王坐在地毯上,馬硬啃給他們端上飲品和壓縮餅。圓柱形囯王問:“隊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回到超微星係?”

“對,我們共同心聲。”其他小國王隨音附和。

“這個……”

唐英俑看她尷尬,忙打圓場:“最好谘詢一下托勒斯。”

他正好扭動粗壯身子進來:“我以後不寄存這樣的軀殼,好像不會走路。”

“你這幾步,也似邯鄲學步。”

托勒斯不明白這個成語,一時怔住。

“這些小國王在關心,什麼時候回國。”

“哦,這個嗎?完成任務,我就平反昭雪,可以拋頭露麵,一定幫助你們。”

小國王們舉起小酒杯祝願任務早日完成!哈普腦門發亮,108個祝願,吉祥啊!他去催促兩位駕駛員。緲緲:“真該催催,遠處的垃圾越來越密集,上麵的機器獸數量在增加。不知有什麼情況?”

“很簡單,它們發覺我們,而且知道有激光武器。”馬硬啃萬事通似的。

“不可能,它們怎知道,沒有偵察者前來。”托勒斯很重視這個判斷。

“它們在遠處也能知道。我惹的禍,我坦白。想試試激光槍準頭和射程,我悄悄瞄準遠處一個機器獸,真管用,一下削掉半個頭。另一個嚇得逃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燈。”哈普返回會議室,彈起很高。

“是我發現了激光武器庫。”

“也是你引來它們,好事與壞事互相抵消。”

大家向外看,機器獸都在激光槍射程外等待什麼。“各就各位。”阿霽萊娜安排每個隊員位置:“緲緲仍負責瞭望,哈普負責檢查什麼地方出現險情,依利密將小國王組裝成戰士負責應急。”

他們躲在船體厚板後,將激光槍放入小圓圈射擊口。這小圓圈上有護蓋,用手一撥就打開,正好適合激光橫掃和上下劈。托勒斯講解怎麼使用並囑咐一定小心,別誤射船體和傷害自己。再模擬一遍操作要領,滑開槍口蓋,打開保護鎖,燃起核能柱,瞄準目標,兩個指頭同時摁紅綠鍵。不射擊時要蓋好小圓圈護蓋。

外麵非常寂靜,靜得心裏發毛。

帕若萊解開上衣扣;馬硬啃讓積木送來一杯水,他嗓子幹澀;附近的海皮說,剩一口澆在他身上;文藕紫覺得,第一次用這武器,不如劍可靠;唐英俑鎮定的背影,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轉過來微笑。

阿霽萊娜來回巡視,叫大家不要開小差,敵人隨時進攻。馬硬啃放下槍:“何必製造緊張空氣,我講個笑話。小時候喜歡跳,夥伴們都服我跳得高,村莊新來一個小男孩要跟我比,輸了。第二天,又跟我比,他一跳沒影了,好久才掉下來。一打聽,他爸是鞋匠,在鞋底安裝個微型彈簧。好家夥,小男孩被彈簧彈到空中,正好抓到母仙鶴脖子。公仙鶴吃醋,以為他們練擁抱,上去咬小男孩……”

正在操作八把槍守護八個位置的依利密用長手拍拍馬硬啃的頭:“破笑話根本不可笑,你最可笑。戰鬥早開始。”

馬硬啃忙瞄準,“我的故事很引人入勝,它們不惜小命來聽。偏不讓你聽,太好了,打中了,又削開一個,擊中一串,若幹個。”最後,他也顧不上說,因為機器獸太多,有的已跳上船體,開始用激光鋸似武器,切割船體。

哈普跑入控製室:“情況危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