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有救難人下(1 / 2)

第一節

話說般若從午夜嗨裏逃出來,一路上躲過群鴉成員的追蹤,正朝天天等你的方向走著。忽然間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嚇了他一跳。

“喂!青坊主啊,怎麼了?”般若一邊點煙一邊聽著電話另一頭的青坊主說話。在聽完青坊主說明來龍去脈之後,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哎呀!你怎麼不早來電話,我們在夜店裏和人打了一架,我和飛頭蠻、河童兩個走散了。你和天狗在哪裏?好,我知道了,現在就坐計程車過去。”

般若掛斷電話,伸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卻說在另一邊,飛頭蠻與河童兩人已經來到了天天等你的街對麵,在看到旅館門前那一長串白色麵包車後,他們果斷的躲在了陰暗的胡同中觀察。

飛頭蠻倚在牆邊,喃喃的說道:“這下糟了,天狗他們兩個還在裏麵,我們得想辦法救他們才行。”

就在飛頭蠻兩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周正濤已經派人進入了旅館內部,他們先控製了旅館的服務人員,把除天狗等人租住的房間之外,所有的房客都趕了出來,隨後向旅館索要了備用的鑰匙,由C區來的十字叉和D區來的虎魚兩人帶頭衝了進去。

飛頭蠻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便對身旁的河童說道:“我們在外麵製造點混亂,好讓對方分散些人手,這樣也好給天狗他們製造逃跑的機會。”說著話便與河童兩人從胡同裏衝了出來,從身後撂倒了兩名群鴉成員,奪過他們身上的手槍,連續開槍朝旅館前的一眾群鴉成員瘋狂射擊。

周正濤正站在旅館前等消息,卻不料一旁突然傳來槍聲,嚇得他把身子一蹲,立刻雙手抱頭躲到了麵包車後麵。四周圍的群鴉成員都是急轉身,身上帶槍的立刻掏槍對射,身上沒帶槍的則慌忙找地方躲避,其中卻有兩人絲毫不懼最是鎮定,便是那B區的獨眼和E區的有道。

有道的雙手一直插在黑色羽絨服寬大的衣兜裏,此刻他嘴角一彎,冷笑著看向街對麵的飛頭蠻兩人吼道:“來得正好!我還正愁沒有靶子打呢!”說著便從衣兜裏掏出兩把亮銀色槍身的沙漠、之鷹,隻見他雙槍齊射鎮定自若,開槍時眼睛一眨也不眨,看來是極善用槍。

而在飛頭蠻這一邊,他與河童兩個都對槍械不是太熟,雖然使用沒有障礙卻不精,打傷幾個近處的群鴉成員還可以,但想要精準的命中稍遠一些的有道,那就有些困難了。

反觀有道,雙手握槍平穩射擊,彈道軌跡、射速距離、槍械殺傷力,隻要憑他的目測和經驗就能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他先是舉槍打壞了頭頂上的路燈,讓自己身處的區域陷入一片黑暗,同時也讓對方無法準確判斷自己的位置。隨後他又一槍命中了飛頭蠻與河童藏身的一輛麵包車的油箱蓋,子彈刺入油箱內部,油箱中的汽油瞬間就被點燃了,爆炸的火光夾雜著猛烈的衝擊氣浪,將整個麵包車掀翻了起來。

就在河童與飛頭蠻兩人慌忙閃避的時候,有道的槍口卻指向了河童的腦袋。

“閃開!”飛頭蠻在爆炸氣浪湧向河童的一瞬間推開了河童,而原本應該打在河童身上的子彈,卻擦著飛頭蠻的腦袋而過,射穿了他的右耳。

第二節

“站出來!別躲躲藏藏的了,你們兩個早晚都是一死。”伴隨著有道自傲的聲音,兩把沙漠、之鷹的槍口一齊瞄準了飛頭蠻兩人躲藏的地方。剛才爆炸發生的瞬間,飛頭蠻撲倒了身邊的河童,兩人此時又躲在另外一輛路邊的黑色桑塔納後麵。

正當有道舉著雙槍步步緊逼的時候,卻有一道黑影從黑色桑塔納後麵猛地躍了起來,竟然原地跳起五米多高,像是飛人一般置身在半空之中。

有道的反應力極快,幾乎是那黑影躍起的瞬間,手、槍的槍口便連續射擊,一連在那黑影身上開了七八個窟窿。定睛一看!有道立刻露出一臉驚愕之色。身處半空中的哪裏是一個人,原來是飛頭蠻脫下的冰藍色的長風衣拋在空中,黑暗裏辨不清真假,那衣服出現的又突然,便被有道誤認為是個人身。

有道這邊一個誤判,河童便如掙脫鎖鏈的野狗一般飛奔出來。隻見河童四肢著地,雙手雙腳一齊用力,奔至有道身前一高蹦跳而起,雙手做鷹爪模樣抓住有道雙肩,雙腿似魷魚的觸角纏住了有道的腰腹,衝著有道的脖頸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可非彼正常人一口。河童完全把自己的牙齒視為一種武器,平時都用硬物反複的打磨,牙齒的形狀都呈倒錐狀,用手指輕輕一碰就會刺破皮膚,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硬生生咬在有道的脖子上。隻把有道脖子裏的筋肉,連帶著大動脈一齊咬了個稀巴爛,當場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