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住所之時,已是落霞遍布之際。
太陽從西方大海處緩緩下落,鳥揮翅從上而下從下而上的找尋棲息地,幽靜深遠的空靈聲在邊塞裏不斷的回蕩。
邊塞的秋在太陽的餘暉下印了片片橙黃,蕭瑟美更為明顯。
沿途美景無暇顧及,頭暈腦脹,寸步為艱。好不容易撐到了住處,往床上一睡,頓時感覺眼前天昏地暗。
突想到醉仙的衣服未藏好,用手支著床艱難的起身,將其衣藏於密處,轉身打算回床已無力氣。
‘嘭’隻聽得一聲響,摔倒於地,陷入一片昏迷。
醒來時,正躺在床上。
“醒了?餓了沒?”陳子遠原本趴在床邊的身子,支了起來。看我想翻身起床,忙用手扶我。
“謝王爺。”我坐在床上對他欲行謝禮被他用手阻止。
“王妃何時變得這般客氣了。”他皺著眉頭說。
我不說話隻是用眼睛看他,看了一會回:“那王爺何時又變得這般體貼了?”
陳子遠真是性格多變,此時深情的模樣,裝的倒是挺像。
“這般伶牙俐齒才該是公主。”他笑著說。
我無力與他爭辯,睡了一覺醒來,身子還是有些不適,隻是比剛開始好了很多。
“裏兒,你醒啦。可嚇死母後了。”
鏡月撩門簾進來,走到我身邊,探手摸了下我的額頭說:“燒倒是退了不少,隻是身子剛病一場不好好調理調理是不成的。”
我聽她這麼說,心裏很是著急,一直在心裏念叨著趕快說重點。
她也極如我的意,接著說,“裏兒,要不你先回王府修養吧。邊塞景也看的差不多了,趁早回去吧。”
“母後圍獵還未結束……”陳子遠在鏡月說話之時插了句話進去。
鏡月側臉看了下陳子遠說:“圍獵又不是少了裏兒一個就不可進行了,本身叫她來就隻為了讓她出來看看我們陳國邊塞美景。”鏡月說此話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有不可拒絕的威嚴。
“謝母後,可……”
可後麵還未說完,鏡月就阻斷了我的話。
“就這麼決定了!”她說,接著又說,“明日我叫護衛送你回去。遠兒你呢,依舊待在圍獵地陪你父皇狩獵。”
說完轉身離開。
陳子遠見鏡月離開轉頭看我幾眼,他也隨之離開,隻留下我看著他們的遠去地偷樂。
‘計劃比我預期的要好很多啊。真是令人興奮。’我躺在床上,睜眼看頂頭低矮的帳篷想著剛才的事情。
之所以浸泡涼水中就是為了生病,最好生一場大病,一場可離開圍獵場回到陳國城內。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鏡月皇後真是給麵子啊。以後可怎麼感謝她呢。
想著想著有些發困了,閉眼躺在床上陷入昏睡,外界之事皆與我無關。
邊塞某處_____
此地叢菊開的正旺,使的原本邊塞的蒼涼多了些生氣。菊花開遍荒野,金黃色映著晚霞,場景美到無法形容。
就在這麼美得環境下,有三人坐在叢菊鋪地的荒野之上,一邊喝酒一邊暢談,好不融洽。
“易安,你不是要回應山的嗎?怎麼到了這?”醉仙仰頭喝酒時,壺內的酒有一部分撒到他臉上。用衣袖擦了下,抬頭之際問對麵在賞菊的紫衣男子。
“路過此地被遍地金黃吸引,一時耽誤了行程。”被問到的男子說話時表情未變,就連賞菊的視線也未收回,隻是一味的沉入他自己的世界。
“易安,剛是你救了小公主嗎?”埋頭飲酒的楚笑突然抬頭盯著易安問。
“其實,也算不得我救的吧?”易安聽到楚笑這番話將放在菊上的視線收了回來,雙眼望著對麵的醉仙笑言,“醉仙君,剛你也出手了。”肯定的語氣。
醉仙點了下頭。當時他和楚笑正躲在隱秘處欣賞陳國的圍獵場景,誰知無意的一瞥看到直朝她射來的箭,當時顧不得思考,隨手拿了個東西就扔了過去,恰在這時,易安的石子也扔了過去。
也就是說是他和易安兩人扔出的東西,一同擊落了射向她的箭。
“別糾結些無用事,還是賞菊飲酒最實在。”易安舉著手中的酒對著另外兩人說。
一時間觥籌交錯,三人於美景前談笑風生,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