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院中又是傍晚時分,吃了些飯菜,泡了個花瓣澡,脫鞋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陳子遠又來了。今日我學聰明了些,並未鎖門,也就不用因要下去開門擾了睡眠。
我醒來時,見陳子遠正坐在床前看我。
“啊!”被突然出現的臉嚇了一跳。
“公主這是?”陳子遠的臉色微變,蹙著眉頭,語氣不悅的說。
我拿手順了順胸口,回他:“王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語氣更為不好。
一大清早就被嚇了一下,當真是晦氣至極啊。真不知道陳王爺近來是鬧哪出,去煙柳地就算了,可這每天早上又要來我這轉一圈是想幹嘛?我可不認為他是愛上我了。
陳子遠不說話,隻是坐在床邊看著我,‘含情脈脈’搞得我一陣惡寒。
“王爺啊,你就別裝癡情男了。真是……”看他此時的模樣,我瞬時間感覺到自己雞皮疙瘩掉滿地。真不知道這陳子遠是想幹嘛。
“公主真是與眾不同啊。”陳子遠邊說邊拂衣而起。
“給。”陳子遠起身時把掛在架子上的衣服遞給我。
我接過隨意穿在了身上,下床踏了雙鞋。
倒弄好向坐在凳子上自顧自斟茶的陳子遠說:“王爺和你商量個事情可好?”
陳子遠抬頭看我時問:“什麼事?”
我未回答隻是朝著衣櫃處走去,從裏麵翻出一遝請柬,然後來到他身邊遞給了他。
他拿過後翻看幾張,抬眼看我。
我就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才說:“醉翁樓九日後開業,希望王爺可將此請柬派人交給皇城中有身份地位的人。”
陳子遠瞥了我一眼說:“公主怎麼就知我會送呢?”
我給他的空茶杯裏添了些茶,極為散漫的回他:“所以我這是在請王爺幫忙啊。王爺,我們要相互幫助的不是嗎?”
頓了一下又說:“酒樓若是興盛了,王爺並不吃虧不是嗎?我們現今怎麼說也是夫妻。”說完端起茶對著他,他看懂我的動作,隨之也端起來,兩杯相碰,仰頭而盡。
“對了王爺可認識傅家少爺?”我將茶杯放下時問他。
他點了下頭說:“傅紹閑?去水雲館時偶爾可以見到一兩麵。”
“噢?”我問他:“那交情可好?”
“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他回我。
“那……希望王爺能將他請來醉翁樓。據說傅家是三國首富。”我停了一下用著極為自信的口吻和陳子遠說:“王爺你可信不出兩年,我會將我這酒樓打造為三國第一樓?”我說此話的時候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則信心十足,我相信我的醉翁樓將於這水雲館一樣成為三國第一。
“我盡量。”陳子遠說完拿著一遝請帖就離開了。
我坐在凳子上邊喝水邊盯著他離開的身影發呆,這陳子遠說話都不怎麼用‘本王’了,果真是成為結盟友軍,地位也會不同了呢。再也不用顧忌著
行動被陳子遠知道了怎麼辦了,友軍嗎?我怕什麼啊。
友軍是什麼?就是明明知道都是在相互利用,還是笑臉相迎。